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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528章 坐实病情

作者:九丫 字数:2018 字


安溪桥安安静静低头看自己的报纸,她现在是真的对那篇文章感兴趣了,木婉清的恶言恶语早已被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种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坐在这儿陪着她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其他的,她没有义务。

于是,在季泽南回来之前,她没再搭理木婉清。

十五分钟后,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季泽南表情从未有的凝重,视线触及到他,安溪桥马上站了起来,不顾木婉清的大叫大嚷,快步走到了他跟前。

“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她说的是陈述句,但有疑问的语气在里面,二人目光对上,季泽南缓缓点头。

木婉清不知病情,只记得十分钟前安溪桥对她的轻视和怠慢,看着季泽南十分委屈的抱怨:“看看你带回来的女人,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要不把你放在眼里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儿,像她这样的傻女人如今根本找不到几个了,知足吧。”

季泽南毫不客气的帮安溪桥怼回去,接着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坐下,开始想要如何将方才医生说的事实转告给木婉清。

的确是中毒。

就这几个字,季泽南就不知所措。

他才刚经历了两场事故,紧接着木婉清就被人投毒,要说这个姨母他有多深的感情倒也是胡扯,但就这件事上看来,他身边的确危险重重。

其他的他都能忽视,唯独危险因素……他不能不考虑安溪桥和小合,他最珍视的两个人,万一这两个人也被人害了,他会疯的。

安溪桥在他身边坐下,递过来一杯水,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她只希望季泽南能冷静下来。

“谢谢,我没事。”扯出一抹笑容,季泽南不会告诉她,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害怕,越是担忧,这么好的女人,他这么爱的女人,会因为他的缘故受伤。

谁能够知道呢,这些年他发展事业太快,不知道得罪了谁,那人在暗他们在明,背后被捅刀,真的只有疼的份儿。

“泽南啊,”木婉清见没人搭理她,不太高兴的问,“姨母在这儿,你就不跟我说说,我为什么会晕倒?”

人虚弱气势不能输,刚躺了一会儿又有了力气,于是眼刀又朝安溪桥扫过去,不悦道:“明知道我不想看见她,偏还到哪儿都带着她,存心让我不高兴……我看啊,我本来没什么事儿,到头来也要被她气出来什么病了……”

“你别说话了,姨母,”季泽南正组织语言,打算在安抚木婉清情绪的同时将病情告诉她,可她的喋喋不休一直在影响他的头绪。

“还有,溪桥在这儿是我的福气,有她陪着我,我觉得很安心。”

季泽南打定主意,不管木婉清说多少次她不喜欢安溪桥,他都要一次一次认真的告诉她溪桥对他很重要。

看看到最后到底是他赢,还是木婉清赢。

“姨母,你坐好了,我现在要跟你说一件事。”

季泽南把木婉清扶了起来,让她靠着枕头斜斜的坐着,接着他自己坐在她的床边,双腿自然交叠,目光平静,语调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他这一架势,让木婉清心中一惊,总觉得有大事发生,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总想要去逃避一些问题,她马上就开始掩耳盗铃,“又要跟我说那个安溪桥对你有多重要?”

几分钟前的事情她也要斤斤计较,这让本打算好好说的季泽南十分烦闷,忍不住就加重语气道:

“溪桥与这件事无关,我们现在要聊的,是你的病情。”

“我身体好好的,没有病。”木婉清反应极快,不给季泽南说话的机会,头扭到一边不看他,“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那你为什么会晕倒?”

“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木婉清摆摆手,“这都不算什么,正常,很正常!”

“不正常,你是中毒了。”

话说到这关节眼上,季泽南也懒得管什么安抚情绪了,直接一条路走到底,“明白吗?你是中毒了,长期毒素积累,刚医生让我过去便是你的血液检验结果出来了,不是空口陈述,是铁打的事实!”

“我,我中毒了?”木婉清在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后是荒唐的大笑,情绪激动的她竟然不再软软靠在枕头上,反而坐的直挺挺的,反驳道:

“这真是我这么大年纪听见的最好笑的事,中毒的人都躺在床上不会动了!我还好好的,能说,能走,能跳,看看,我好好的!”

末了余光见安溪桥望着她,又将矛头指向她,蛮不讲理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被这女人灌了迷魂汤!看我年纪大了糊涂了就想骗我,是不是?我在季氏可是有股份的,没我的签字,这女人分不到一分钱!别想觊觎我的东西!”

安溪桥本担忧的看着她,无论之前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她都是长辈,是季泽南的姨母,她是希望她健康的。

没想到她什么也没做就能惹得一身腥,见木婉清情绪越来越激动,她二话不说转身出了病房,站在门外将身后不堪入耳的声音全部挡在里面。

见状季泽南起身追了出来:“溪桥!”

“我没事,”安溪桥最大的优点便是冷静,她太冷静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作出最决然的判断,“你去安抚她吧,毕竟是姨母,让她自己在这儿不妥当。”

“你也在这儿。”季泽南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要进去病房,“你是我的夫人,不管别人说什么,站在我身边的只能是你不是别人,所以你不能走。”

“我等到她情绪好了会进去的,泽南,我不会走远。”安溪桥也回拉住他,轻攥了一下就放开了。

这是医院,她反复告诉自己,她的一味忍让,可不是怕了木婉清,她只是不希望季泽南夹在中间难办。

那是她安溪桥的男人,她考虑到他的一切,在外面,她给足他面子。

一个人回病房,木婉清又没了力气,蔫蔫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