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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527章 风雨欲来

作者:九丫 字数:2039 字


“嘘。”安溪桥在他说话前制止了他,现在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她扬起一个鼓励的笑来,安溪桥的确是狠木婉清,但是她冷静下来以后仔细的思考过,这几天因为小合的事情,她的确是太过敏感,季泽南这几天因为公司和家里的各种事情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应该沉着冷静。

“走吧,我们去看看姨母。”

面前的路有很长,但幸好有她陪。

走进病房,木婉清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跟睡着了似的,这个时候的她最是让人喜欢,面容舒缓,再没了平时盛气凌人的模样,也没了尖酸刻薄的嘴脸。

乍一看这样的木婉清,安溪桥还有些不习惯,她拉了拉季泽南的衣袖,“姨母到底是为什么晕倒?”

“医生说是中毒,血液报告还没出来,不能下定论,”季泽南详细的把医生告诉他的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安溪桥,末了还补充了几句,“是长时期的投毒导致了她淋巴损伤,但是我始终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投毒?”

被他这么一说安溪桥也十分惊讶,来之前才想过很多病情,唯独没想过木婉清会是中毒,毕竟除了自己,这个上了年纪仍然养尊处优的夫人好像对每个人都很好。

想到这儿她感叹的摇了摇头,人在做天在看,她能够千般万般容忍木婉清的刁难,但不意味着其他人也可以,这次的中毒说不定就是对她的一个惩罚。

季泽南一直注意着她,安溪桥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苍白的脸色以及眼睑下淡淡的阴影时刻提醒着她的疲惫,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他忍不住靠近她,一只手习惯性的将她半拥在怀里,放轻了声音凑在她耳边,“你太累了……对不起。”

“之前的都已经过去了,”安溪桥同样也心疼他,季泽南正是大病初愈的时刻,一次车祸一次火灾,这两样事故发生一次都够让人心惊胆战了。可两次都发生在同一人身上,这人还在硬撑着。

“我们经历的太多了,泽南,”安溪桥温顺的伏在面前的男人肩上,喃喃低语,“太多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之间,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无法克服的。”

季泽南无声的点头,他现在只觉得庆幸,幸好兜兜转转,这个人还在身边。

“所以我很抱歉,对发生的事很抱歉,对不能放开你更加抱歉。”说着他搂紧了怀里的这个人,无论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唯独安溪桥,他是绝对不能够失去的。

他用力的嗅着她的发香,强者的眼泪是不允许被发现的,他的软弱永远被藏在他坚硬的外壳后面。

但他只有在无助时才会如此迫切的去拥抱一个人。

……

一滴,两滴,三滴……

输液时轻的不能再轻的水滴声。

安静的病房,洁白的床单,永远不会消散的消毒水味道,这是木婉清一点点恢复意识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和听见的。

她在,医院?

人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口渴,没办法,喉咙里干渴的无法发出声音,只有迫不及待地用甘甜清凉的水去滋润它。

这时,一杯水如同及时雨般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上面插着一个吸管,于是,她便不顾一切的张开嘴喝了下去,恰到好处的水温,她咕咕咚咚的让一杯水彻底见底。

喝完后,她才有力气抬起头去看旁边的人,是谁?端给她一杯水的……恩人。

“您醒了?”

那端着水的人,赫然是安溪桥。

此时,她正将杯子放回原位,转过头来两人对上视线,便是漫无边际的尴尬与讽刺。

可不是么,她最讨厌的人,最难以接受的人,竟然是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

紧接着她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只有你一个人?泽南呢?”

“泽南被医生叫过去了,询问病情,”安溪桥无比平静,神色淡淡的看她,问道,“要扶您起来吗?”

“不用。”

木婉清不需要思考便拒绝了,她信不过安溪桥,谁知道她会不会趁她不备突然松手,身边也没个见证人什么的,她要扭着了也没人作证。

被拒绝的如此彻底,安溪桥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结果她早已料到。

“那您就躺着。”说完她再也不发一言,装作对桌子上放着的报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也不曾关注过床上那人。

五分钟过去了。

木婉清躺了这么久,正是想要小解的时候,偏偏身边就一个安溪桥,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叫个护士来,奈何按铃也被安溪桥放的远远的,她够不着。

心中暗骂运气不好,木婉清只能硬邦邦的开口,“泽南还有多久回来?”

“……”

没人吭声,空气都是僵硬的。

木婉清瞪着低头看报装作听不见的安溪桥,气急败坏的对着安溪桥怒吼,“你听不见?!还是诚心跟我作对?!你要是不想在这儿你就走,别在我跟前碍眼!”

“……”

她恼火的说了这么一大堆,安溪桥那边仍然一句也无,好像她满腔怒火只对棉花打了一拳又一拳,毫无作用。

“……你!”木婉清胸口急切起伏,恶狠狠的叫了这个她憎恶的名字,“安溪桥!”

安溪桥应声抬头,眸子里一片清明,对上后者因为气愤变得扭曲的面容,不温不火的缓缓开口,“您在叫我?”

“不然呢,这屋子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木婉清心里有气,要不是她这会儿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定是要往安溪桥脸上招呼的。

第一次,有人敢把她无视的如此彻底。

“哦,”安溪桥一脸惊讶,“可跟别人说话时起码要有称呼,别人才知道,您刚刚没有叫我的名字,谁知道您是不是在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

木婉清一阵气闷,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脑袋不甚清醒,想不到要说的话。无奈,只能挥了挥手,“等我好了,你给我等着。”

“再问你一遍,泽南到底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