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季唯心清静,这一夜秦钰并未说什么,只是那双有力的大手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
借此希望她能安心,也希望让她明白,自己永远都会站在她的背后,无论未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他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
第二天一大早上季唯心就回到了公司里,照常处理公事但是纷繁的思绪还是打扰了她,在原有的基础上,工作效率大大打折。
看着面前一堆待处理的公事,季唯心叹了一口气,索性一把推了出去,紧接着站起。
到茶水间倒了一杯开水,还没来得及喝,就听见前台小姐来报,说一个自称她母亲的女人又来了。
对于这个又字,可见别人有多么不客气,本来她后母就长着一副势利的嘴脸,别人看了心生不舒服,那也实属自然。
可不知为什么,季唯心心中还是有点刺痛了,甭管她父母怎样,这些人也不该用这种轻蔑的态度去对待。
想到这里,心中就有几分恼怒,但好在她的修养很好,还是被掩饰了下去,紧跟着放下茶水就来到了会客室。
此时的季太太一脸的笑容满面,见到季唯心就连忙扑了过去,亲昵的握住她的手就开始寒暄,昨天来过了,今天又来,季唯心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
当即语气就有点不耐烦。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我工作很忙的吗?”
说话的同时,还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她,果然季母听了这番话,脸色有点变化,但随即被掩饰了过去,紧接着又恢复了坦然。
打着哈哈,谄媚道。
“就是因为知道你工作繁忙,所以今天我才特意来看望你,这不,给你炖了一份排骨送了过来。”
说话的同时就把排骨端了出来。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饭菜,季唯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到最后只能叹口气,在她对面坐下。
“阿姨,谢谢你的好心好意,不过你还是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等我下班再聊好吗?”
听到这里,对方有点犹豫,但紧跟着媚笑着说,“你也知道的,现在家里不景气,你爸爸又赚不到钱,你的弟弟妹妹现在又在长身体,所以我希望你能帮衬一下家里,如果手头宽裕的话……”
哎……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两句话不说就直奔主题,看来实在是憋不住了。
不过这样子也好,季唯心也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当即也未加犹豫就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手提包放在她的面前。
“这里面的钱不多,先拿回去用吧,等以后我要是有钱了再给你们一点。”
季唯心善良的很,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的虐待,她也不可能对眼前的后母如此冷淡。
对方急不可待的打开钱包,那是一脸的贪婪,可是在看清里面的数额之后,顿时恼羞成怒,紧接着啪的一声将钱夹摔在了地板上。
刚才那副嘴脸也消失全无。
“季唯心,你这么做不觉得有点过分吗?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后母,你称呼我为阿姨,我不计较,可是你这样对我就有点过分了,我死乞白赖的来找你,难道你拿这笔钱来打发叫花子的吗?”
假情假意的人就是这样,只有在利益面前,才会露出真正的嘴脸,季唯心看她这样,只是想笑,并未恼怒,只是淡淡的说。
“阿姨,我并没有对你不敬,如果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无可厚非,我身上就带了这么多钱,你要是不嫌少的话就拿回去给弟弟妹妹买点东西,我说过了,等我有钱我会给你们的,你何必急于一时,更何况这是在公司里,请你注意一下形象行吗?”
季唯心并没有很多钱,当初在陈铭公司的时候,虽然也存了一笔,但后来也被用了出去,如今眼下刚入职,自然没有很多的薪水可说。
虽然她是这家公司名义上的总裁,但总体来说还要受制于秦钰。
可此时的季母那还能顾得了这么多,单纯的认为季唯心在故意戏弄她,瞬间恼羞成怒。
“我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拍怕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么做是否能过得去?”
无语了,面对这种强词夺理的话,季唯心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只能无奈的看着她。
“你到底需要多少钱?”
季母一听当即大喜过望,连忙正襟危坐,又恢复了那副和善的面孔。
面孔变换的让人都来不及回味。
“哎呀,我就说嘛,我家唯心是一个好孩子,知道爸妈落魄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如今我也不要多少,你是这家公司的总裁,我想以后咱们家一定会跟着你过上飞黄腾达的日子,所以我就寻思着,以后公司要是赚钱了,给我们不要太多,一半的利润就可以了。”
说话的时候还伸出了五根手指头,那厚颜无耻的嘴脸真是让人无法直视。
一阵眩晕向季唯心袭来,她并不是陈氏公司的真正老板,至于眼前的后母,她到底有没有搞错?天真的以为着什么?
给她一半的利润,有没有搞错?她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吗?
即便是偷去抢,也不能抢来这么多钱啊,别说她同意,就算她同意秦钰也不能同意啊。
想到这里,身体一阵阵的发颤。
而这一切季母都是视而不见,仍旧天真的幻想着做着春秋大梦。
“你听我说啊唯心,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这么可怕,我知道一半的利润给我们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毕竟我们对这家公司也没做出什么贡献,可是我们毕竟是你的父母,你说对吧,养育之恩比天还大,像你这么有良心的孩子,我觉得一定不会忤逆我的想法。”
天真的有够无耻,季唯心为她的大言不惭而感到深深汗颜。
耳听着她说的越来越过分,季唯心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说吧,到底多少钱才能把这件事情解决?到底怎样你才能离开这里?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踏进这里一步。”
这番话几乎是季唯心从喉咙里吼出来的,她受不了了,这都是一些什么人,有没有素质,还有没有一些廉耻道德?
这么多年的教育,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没人理会季唯心的气愤,也没人去看她的脸孔,此时此刻的季母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