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猛地锤了桌子一拳头。
倒是木沐反应比较大，她直接喊出了声，“我这家具可不耐砸，砸坏了还要你赔。”
白杨瞪大着眼睛，即便与他有些距离，也能感觉到他明显的愤怒。
突然，顾梦染的电话响了。
她看一眼上面的来电人姓名，皱了皱眉头，可是又不得不接起来，“喂？”
“回公司一趟。”现在是下班时间，顾梦染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回去。
“现在是下班时间吧。”她直接说明了，“好像没有什么来公司的必要。”
没想到，那头的封瑾宁倒是很坚决，“我是老板，哪里有下属不听老板安排的道理。”
顾梦染翻了个白眼，她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要是拒绝了，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场景。
估计下一秒，封瑾宁就要拿卖身契的事情再来要挟她了。
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直接答应了他。
“行，我现在过来。”顾梦染站起了身，无视了那边表情狰狞的白杨，同木沐道歉以后，便离开了这里。
白杨不禁觉得心酸了起来，自己刚才竟然对她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况且他还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这下子，这个家里只有木沐和白杨两个人了。
木沐看白杨这幅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却是早就已经看破了一切。
顾梦染赶到了公司，见到封瑾宁，“有什么事吗？值得让你在下班以后，还要把我喊过来。”
“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封瑾宁走到她面前，直接说出了口。
“我要是说不呢？”顾梦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封瑾宁对她总是能够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而且那些要求，还都是她一点都不想做的。
“你忘了吗？”封瑾宁走上前了几步，两人靠近，几乎都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一般，“我们可是签了卖身契的。”
一听到“卖身契”这三个字，顾梦染便明白了，自己这下子是被彻底束缚住了，完全没有了办法。
她没了办法，但是她又觉得不甘心，“封瑾宁，你何必呢？”
听着此刻顾梦染的语气，封瑾宁有些不解。
“为什么老是要用卖身契来压着我。”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难不成，我对你来说，就相当于商业交易的货物一般吗？”
顾梦染的这一番话，倒是彻底点醒了封瑾宁。
是啊，他们之间，从现在看来，好像的确只有卖身契那一点联系呢。
这一回，封瑾宁没有回答她，而是叫助理拿来了买好的蛋糕，放在了桌上。
顾梦染看着，一时语塞。
白杨从木沐那里回去以后，直接到了公司。
助理看着他这副急匆匆的样子，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白总，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抱着文件，跟在了白杨的身后。
“顾家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那个电话还有印象吗？”白杨质问着，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爽。
助理害怕了，她的工作内容里，有一项就是要帮白杨过滤那些没有用的电话。
每天打来的电话有这么多个，见到那些不熟悉的人，助理更是直接挂断。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挂错电话呢。
白杨见助理没有什么回应，又追问了一句，“是个女的，没有印象吗？”
“白总，请问我是不是挂错了电话。”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是我的工作失职，一切后果我都会承担的。”助理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打结了。
“承担？”白杨轻蔑地说着，头更是没有抬起来直视助理。
助理看得出来，白杨是真的愤怒了。
“白总，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什么惩罚，我都可以接受。”她依然在辩解着。
可是白杨又怎么会让她继续留在身边，她挂断的可是顾梦染的电话。
况且刚才自己听顾梦染的话，那一次打电话过来，还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呢。
“下去吧，不用再来上班了。”白杨说完，便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里，“你也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吧。”
助理知道白杨说出的话，更是没有一点再继续挽回的余地，只好认错，从这里离开了。
她被开除了。
一日，木沐打电话给了白杨。
白杨见到她的名字，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身子，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喂。”他轻声应着，等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明来意。
木沐直奔主题，“明天有空吗？陪我逛逛街呗。”
听到木沐的这个邀请，白杨心头猛地一皱，怎么她还会来找自己逛街，莫非是那晚的事情...
但是白杨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也是个机会，或许自己可以去试探一下木沐，看看她究竟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最后，白杨还是答应了。
来到了约定的地方，白杨陪着木沐逛起了街。
经过了酒吧一条街，白杨趁机说道，“木沐，这里你来过吗？”
木沐没有任何的掩饰，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有几家还挺有意思的。”
“那你，记得你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白杨试探着，心跳更是不由得加快了一些，生怕自己听到了什么东西。
没想到，木沐却是笑了笑，“那天我也不记得了，就记得自己是喝醉了。”
要是她真的知道，估计此刻的表情，一定会发生改变。
白杨看着她，觉得她似乎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你这记性。”白杨松了一口气，“以后被人卖了，都不会记得交易人的长相。”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白杨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开口了，“你说，封瑾宁对梦染好吗？”
“怎么说呢。”木沐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觉得梦染在他身边，一点都不开心。”
说到这里，她用手臂顶了顶身边的白杨，“你呢？你怎么不主动出击一下。”
听到自己被这么评价，白杨傻乎乎地笑了笑。
“你完全可以代替封瑾宁啊。”
“还有封氏，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想要了解的吗？”木沐扭过头，将心中的想法全都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