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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七章 美人生香

作者:叶落成秋 字数:3356 字


谢子言见林蔓之前来,突然轻笑了一下,半撑着身子起身,随后调笑道:“原是夫人回来了。”

妖孽,她从前怎地没见她夫君竟是如此一妖孽之人!

但现在自己既是答应了他要以身为他解毒,又是夫妻,实在是没有什么扭捏的必要,只是她实在不知现在该怎么做啊。

思虑半天,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林蔓之三下二除五地,便将自己的上身解得只剩下一件肚兜,裤子还是暂时不忍心解了,然后又开始磨磨蹭蹭地为谢子言解衣,虽说她活了两世,可这种事还是头一回,上一世在宫中是有见皇帝宠幸妃子的,然而具体怎么的个做法,实在......

半晌,谢子言还有一身亵衣,但林蔓之私以为自己似乎实在做不出这档子事。

谢子言面目通红,整个上半身也就没有了束缚,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红,活生生衣服美人生香的样子。

他呼吸声渐重,突然起身将磨磨蹭蹭的林蔓之给翻身压在身下,一张俊脸轻笑,道:“娘子,实在是太慢了。”

说着一指弹去,就灭了微弱的蜡烛,独剩朦胧的月光看清人影,尔后,细细碎碎的吻如约而至,布满林蔓之的肌肤,酥酥麻麻的,她感到浑身有些清凉,二人应是坦诚相对了。

但一瞬,便是铺天盖地的热,像是急于寻求一个出口,而贴近谢子言的身体,似乎便有些清凉,便开始断断续续地回应谢子言。

谢子言低声在她耳边沉沉道:“蔓之,夫人。”

只一声,让她有些心乱,随即,便觉着所有热都寻着了一个出口,如坠云端起伏。

次日清晨醒来,林蔓之忆起昨夜种种,顿觉有些疯狂,想是昨夜里谢子言有些孟浪了,竟闹到昨夜三更才休息。

她浑身有些酸痛,看了看眼前这人似乎还未清醒的样子,隔空抚摸着他的容颜,眉眼精致宛如玉琢,就像当初新婚初时,她看着他的样子一般。

那表妹竟也算是做了个阴差阳错的好事,竟然还给他们撮合了,她两世的贞操给交代在这儿了。

谢子言突然睁开眼睛道:“夫人竟还是如此喜爱为夫这皮囊,不知夫人可还满意?现如今已经霸占了为夫的身子了,夫人可得好生对为夫负责。”

林蔓之讪笑一下,道:“尚且满意,我会对你负责的,夫君。”

谢子言突然欺身上前,轻压住林蔓之,声如珠玉坠地,道:“那夫人是打算如何对为夫负责呢,为夫昨日里因着那药性丢了护持了二十几年的贞洁。”

他在林蔓之耳边轻轻呵气,被角跌落一点,露出他雪白的肌肤,背上有许多红痕,显然是她抓的,看见这一幕,加之谢子言轻轻呵出的气让她耳蜗出酥酥麻麻的。

“可我这十几年的贞洁也是为你解了毒才如此的。”林蔓之声如蚊呐,这谢子言真是个撩人的小妖精。仅仅是在她身上有些微微的动作,她浑身都能打颤。

谢子言似乎是预见了她的反应,俯身便打算吻下来,道:“不如,夫人就与为夫生个孩子如何?”

谢子言方将林蔓之给扑倒了,那门外竟然有煞风景的仆人禀报的声音,道是主母要叫两人前去谈事,因着事情有关两人,大堂处闹得不可开交,故而还需得请两位当事人做主。

因着外面有人,林蔓之不由得脸微红,又是初经云雨之事,真真是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样子。

见林蔓之推开了他,谢子言心中懊恼,这真是什么事儿出在这节骨眼上,让他真是好生无语。

他有些没好气道:“本府晓得了,你先行前去禀明就是,本府随后就来。”

林蔓之已经在窸窣着穿衣服,虽说她本是修习了一阵子的武功,但是昨日谢子言实在是闹腾到她很晚,因而有些乏力,连着穿衣都略显疲态。

谢子言披着简单的外袍,便上前来给林蔓之着衣。

林蔓之虽有些羞涩,但还是任了他去了。

谢子言真算是做到了对她最好的对待,不仅为她梳洗穿戴,且画眉描妆,像是那些楷模夫妇一般,琴瑟和鸣。

等到去了大堂的时候,已是过了些时辰,然而等到两人下了轿子,大堂里又是一阵哭闹声。

林蔓之突然想到昨日里那些个事儿处理的法子,攀在谢子言胳膊上,问道:“昨日你是如何打发你那表妹的?”

“她一直缠着我不放,我觉着实在有些腻烦,便差了个侍卫将她遣送回她的院子了。”谢子言解释道。

他从来都对这个女人无甚好感,且昨日里那女人很明显是自己也服下了药,竟放荡如斯到脱了衣服恨不得往他身上贴。

他向来不是个热心的人,既是不喜爱,且对林蔓之还有威胁,自然是随便给她找了个地方扔一边去了,至于会发生何事,他倒是管不着。

林蔓之心下便有个数了,该不是这位表小姐出了个什么事吧。

两人一进大堂,便瞧见了穿着鹅黄色罗裳的楚灵雨形容狼狈,平日里半梳半披着的头发如今全部散乱地披在身后,因着穿的衣服领口有些低,故而能瞧见脖颈间密布着的红痕。昨日里孟浪的那一晚,因而她颈上也有,才穿了高领的衣服,所以自然晓得那是什么。

另一个跪在那里的是谢尚的二儿子谢琦,是庶出,母亲是一个五品官员的庶女,身份一般,但为人却很是贤惠,谢琦此人算是个书呆子,不耽于女色之人,做出此事只怕也是于氏一手造成。

主母王氏见两人已至,方才很是不虞的神色也好了些,冲着林蔓之道:“昨日里表小姐说是受蔓之陷害,故而才与谢琦有染,可否是真?”

“非也。”林蔓之突然轻笑,她早料到这楚灵雨一出事,必会将事情摊在她身上,早有准备。

她拍了拍手,便有一婆子压着一个年轻的婢女上前,楚灵雨一见这婢女,登时大惊失色。

这婢女正是昨日里投毒之人,可是她早就准备好了毒药给这婢女,这婢女竟然没死?

“很好奇?”林蔓之轻笑,朝着王氏拜道:“此婢女正是当初向我和夫君下药之人,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于氏给表小姐下的药,为了目的成功,使得妾身被他人染指,而表小姐自然就可以得到子言了。”

“不过,”林蔓之话音一转,笑道:“这个婢女本是要被表小姐灭口的,只是我命人将那毒药偷梁换柱了,造成假死。”

于氏和楚灵雨的脸色愈发难看,都张口便想要辩驳,然而,谢子言更是在此时带来了一个侍卫,这位侍卫正是当时将楚灵雨丢在外面的那人,证实了楚灵雨当时确实是中了药,但不得解。

最后与同样中了药的谢琦在假山后苟合,而那处本是谢琦将要奸污林蔓之的地方。

听到此处,楚灵雨心中也更是气愤,这个于氏竟然敢阴她!给她下药!

谢子言同时带来的还有在于氏房中搜查到的春药粉末,以及婢女采购记录,人证物证俱在。,楚灵雨当下便承认了自己罪行,同时指控于氏是提出这个计划的主谋。

“姨娘,灵雨不是自己想这样做的,是于夫人逼着灵雨做的,灵雨太想嫁给子言哥哥了,就算是做妾侍,灵雨依然心甘情愿。”楚灵雨爬上前去,拉着王氏的裙角哭诉。

然而于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将从前那些楚灵雨做过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给翻了出来,絮叨了好长一阵,又继续道:“当年,三夫人将将来府中做客之时,不也是你嫉妒两家订婚,将三夫人的信息出卖给劫匪,好在林家有钱,三夫人被赎回,否则,你年纪轻轻就做的恶事,岂不就是要成了。”

谢子言闻此,脸色一变,当初他就说好端端呆在谢府的林蔓之,怎的就会莫名其妙地被劫匪劫走了,也正因此,林蔓之似乎是得了轻微脸盲症,并将那段在谢府的时间给忘得干净,林父未免林蔓之重蹈噩梦,也未曾告诉她,年幼相识,现今又容貌大变,因而,她才不记得他,甚至接近许久,过了一段时间,也会忘记。

思来想去,怎么当初没想到是楚灵雨做的!

楚灵雨猛地摇头,大闹道:“姨娘,都是于氏胡说,她要栽赃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这事儿被抖落出来,王氏和子言哥哥定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当初她也没曾想会闹出那么一大串事儿。

谢子言可不管楚灵雨的一再否认,当下便冷哼一声,再次看着一言不发的谢琦,道:“我这位二侄子虽说有些愚钝,但也算是个心善之人,表小姐可能还不能配上谢琦。当年这事儿在谢府也是闹得极大的,相信母亲自有裁决。”

王氏看了楚灵雨一眼,很是失望道:“你母亲本是说,让你来我谢府中,能寻个好归处就好,也未曾说是何人,若是你家晓得你当年做了这事儿,楚家必然也不会有你容身之处。”

王氏叹了口气,道:“即日起,让表小姐同大房二子完婚,抬做妾侍。”

妾侍!楚灵雨心中如晴天霹雳,她是楚家独女,怎的在这做个庶子的妾侍,身份何其卑贱!

“事已至此,你该何可变?”王氏冷冷道。

青白已失,不明不白,犯下大错,合该如此。

然而只有林蔓之是一脸懵,她实在想不出幼年在谢家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