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骑马而去,至此赵容莼对此人亦是一知半解。此人亦正亦邪,赵容莼分辨不出他的好坏。但毕竟今日又助二人脱险,在心里,赵容莼还是在暗暗的感激于他。
二人商议,赵容莼先去玉隐部落召集人马。廖瑨则会大丘国与父皇商议起兵之事。于是在半路分手,夫妻二人,洒泪而别。
赵容莼没有想到的是,边野刚才只是演了一场苦肉计。原来国师早已料到这年轻公子便是赵容莼,但国师却没有料到山河图其实就在赵容莼的身上。
所以,他故意让边野穿夜行衣,化作蒙面人在二皇子手中救走赵容莼和廖瑨。而后则派边野再次偷偷跟踪赵容莼,伺机抢走山河图,然后一举平定天下。
此刻赵容莼刚刚和廖瑨分别,边野便暗暗跟踪着赵容莼,往玉隐部落而去。
大丘国,太师府中。一女子哭哭啼啼,跟国师闹个不停。
“父亲,你若不给孩儿做主,孩儿只有死在你的面前了。”此女子便是太师之爱女,郡主公孙燕。
“燕儿,如今七皇子不在国中。你让为父如何替你做主?”太师公孙吉沉声道。
“父皇可记得,七皇子求婚那日。亲自许诺对我一生一世爱戴有加,却不料新婚当晚便打我耳光。还说女儿只能做他的妾。女儿何等尊贵,怎受得如此侮辱?”公孙燕哭着说道。
“燕儿,你再何等尊贵,也不能与皇子子嗣相比。父亲是拿着皇上的俸禄,自然要为皇上办事了。”公孙吉说道。
“父亲,你好自私,也好伟大啊!你为了讨好皇上,不惜亲自绑了自己的三个儿子,恳求皇上治罪。你以为你这就是忠心耿耿吗?你这是愚忠。”公孙燕冷笑道。
“混账,若不是你哭着求为父,说你今生非七皇子不嫁,为父能够下此狠心吗?你倒怪罪起为父来了,你可有良心?”公孙吉大怒道。
“好了,老爷。女儿也是有口无心说出来的,不过这个新姑爷奴婢也不得不说说,哪有新婚之夜便打自己妻子的。现在倒好,他日日在外快和,却让燕儿独守空房。我要亲自去找皇后,说道说道。”公孙夫人说道。
“你们这都是妇人之见。现在战乱纷飞,七皇子身为储君,难道不处处为国家操劳。不要再说了,等七皇子回国后,老夫自会去面见皇上的。”公孙吉说道。
“老爷,你这是过于偏袒七皇子了。”公孙夫人说道。公孙吉还想说话,突然府外大喊。
“老爷,不好。大公子身负重伤,现在已经被抬了回来。”一名家人禀报。
“大哥……”公孙燕闻言,眼泪便早已落了出来。公孙夫人在丫环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迎了出去。
公孙瓒被几名家将用担架抬着,此刻浑身是血,却已经昏死了过去。公孙吉赶紧命人将公孙瓒抬进了里屋,连忙去请太医前来救治。
经过了止血,救治,公孙瓒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至少要修养半年,如果恢复不好,有可能会终身残废。
公孙府之大少夫人,牵着一个三岁的小孩跪倒在公孙吉的面前,恳求公孙吉为她孤儿寡母伸冤。
“我说,素娥。你快起来说话,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公孙吉问道。
“回父亲,今天听说夫君从边疆回来。儿媳便带着你孙子一起出去接夫君。夫君因为耽搁了一些行程,所以便晚回来了一些。儿媳便让丫环打着庆儿去游玩,儿媳便想去裁缝铺做一身衣服。一来是为夫君接风,二来再过几日便是儿媳和夫君的结婚纪念日。谁知在街上碰到了一群恶棍,扑过来便来调戏儿媳。”
“刚好我夫君赶到,接着就是一顿暴打,将那群恶棍打得抱头鼠散。我跟夫君于是便一路走回,走到半路,却遭不明身份的人围攻。夫君一人难以招架,被连连刺中几剑。那些人,居然有人来捉儿媳,幸亏夫君手下家将赶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公孙瓒夫人说完,更是大哭起来。
“反了,天子脚下,竟然如此嚣张。把老大的几名家将叫过来,老夫要亲自审问。”公孙吉大怒道。
公孙瓒几名手下,齐齐跪在了公孙吉的面前。
“求公孙大人为我等主人主持公道。”一名家将抱拳哽咽道。
“你可看清那行凶之人是谁?”公孙吉问道。
“禀大人,小人也曾追拉过去。却发现这帮人到了三皇子之府后,便不见了踪影。小人不敢贸然进入,只得回来禀告公孙大人了。”一名家将说道。
“依你说,行凶之人便是三皇子了。来人,火速命老二老三带兵回京,老夫要亲自面见皇上。”公孙吉大怒道。
“父亲,你这样去找皇上,皇上会承认三皇子行凶吗?不若等二哥三哥回来之后,再一起商讨如何替大哥报仇。”公孙燕连声劝道。
“就依女儿之言了。”公孙吉无奈说道。
“父亲,若不是你绑了我夫君,让皇上缴走了我夫君的兵符。你就是给三皇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如此事情。现在公孙家已然是三皇子砧板上的肉,他想怎样就怎样?”公孙瓒夫人哭着道。
“他丘豪庭敢。老夫现在仍然还是大丘国兵马大元帅。只需老夫一句话,便可调动几十万人马。他丘家不仁,便别怪我公孙家不义了。”公孙吉大怒道。
“父亲,请你为孩儿主持公道。”病榻上的公孙瓒低声说道。
“孩儿,你且养病。此次皇上若不为我公孙家伸张正义,老夫便起兵推翻朝廷。”公孙吉说道。
“孩儿谢过父亲了。”公孙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