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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六百八十九章失贞

作者:鸿羽 字数:3060 字


高小俅在高处看到柳长眠快要不行了。他大声喊:“不要管那个头陀,我只抓柳长眠。”

于是,围攻柳长眠的禁军越来越多。

玉珏还没有拿到,弥头陀是不能让柳长眠死。他快攻几招,逼退禁军,来到柳长眠身边,帮着柳长眠御敌。

“你能帮我?没想到啊。”柳长眠说。

“你少得意。老四要是没拿到玉珏,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弥头陀说,“前面有一个空房,咱们去哪里。”

两个人把禁军吸引过去。弥头陀一把把柳长眠推进房间,然后,他堵在门口,和禁军厮杀。

这是一个酒楼的柴房,柳长眠确实累了,他躺在柴草上,大口喘气。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狼狈。”

听到有人说话,柳长眠忙坐起来。他看到常波如站在自己跟前。

柳长眠忙拉着常波如,躲到柴草后面。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柳长眠说。

“辛庄的那个人都来了。我能不来?”常波如说,“柳长眠,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你要把哪里的人都害死,你才甘心吗?”

“你是来帮我,还是来指责我?”柳长眠问。

“外面全是禁军,我不会武功,如何帮你?”常波如说,“你怎么又得罪蔡京了?”

“我没有得罪蔡京。是温麻子出卖了我。”柳长眠说。

“温麻子?你镖局的军师?我不知道温麻子为什么出卖我。但,我敢确定,温麻子一定在蔡京跟前说了我的坏话,才让蔡京抓我,”

“嘿嘿!!!报应啊,报应啊!”常波如说,“你一辈子疑神疑鬼,到头来,自己家出了内鬼。”

“弥头陀在外面抵挡不了多时了。你德帮我啊。”柳长眠说。

“我可没有本领带着你离开这里。”常波如说。

“我也没让你带我离开。”柳长眠说,“我就算出去了,也是众矢之的了。现在,不仅‘长生门’的人抓我,蔡京也抓我,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来历的蒙面人。这些人那一派我都得罪不起。所以,我得消失了。”

“如何消失?”

“这就得看你了。”

柳长眠冲常波如笑了笑,隐约中,常波如想起他曾经见过柳长眠的笑,那是柳长眠和苏如烟结婚的那个晚上,常波如去恭喜他。柳长眠就对常波如笑了笑,常波如想起了,柳长眠的笑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得意之笑。

外面,禁军依然如潮水般涌来。弥头陀左支右撑,已经疲惫应对了。

“头陀快不行了。给我加把劲,先冲进房间赏金白两。”高小俅喊。

高小俅的话音刚落,房门打开,柳长眠从房间里冲出来。

“我同你们拼了。”

柳长眠大喊着冲进禁军。禁军纷纷调转矛头,攻击柳长眠。

柳长眠大喊着杀死一个禁军,不待柳长眠从禁军的尸体拔出长剑,一个禁军从后面刺了柳长眠一枪。柳长眠大叫一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禁军见柳长眠躺在地上,便停止了攻击。

弥头陀冲到柳长眠身边,他先检查了柳长眠的伤势,又把手放在柳长眠鼻孔处,试探了片刻,确认柳长眠的确死了。死了的柳长眠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于是,弥头陀起身,冲出禁军包围,跑了。

高小俅大模大样的走过来,他用脚踢了柳长眠一脚,问:“死了?”

“死了。”

“教头,你怎么把他给杀了?”温麻子问。

“我禁军杀个人有什么可大惊小怪。”高小俅说。

“可是,我该怎么向丞相交代啊?”温麻子说。

“怎么交代是你的事情。这里没有我的事了。告辞了!”

高小俅带着禁军走了。

温麻子看着地上的柳长眠,有些不知所措了。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他本是要活捉柳长眠,然后慢慢的审讯。在审讯过程中,可以慢慢的为自己争取时间。可是,现在,柳长眠死了,蔡京不会给温麻子时间,也不给他机会了。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找了一辆车,正要把柳长眠的尸体装上车拉走。远远的,温麻子看到柳依依过来了。他不敢和柳依依见面,撒腿跑了。

禁军围攻酒楼的消息早已传遍了京城。柳依依听到消息后,就知道柳长眠出事了。柳依依不顾木仁昭反对,硬是要去。

木仁昭没办法,只有在后面跟着。

尽管柳依依用最快的速度往酒楼赶,可是她还是来晚了。

当她看到柳长眠的尸体时,柳依依觉得,她的天塌下来了。

柳依依眼一黑,晕过去。好在木仁昭及时赶到,抱住柳依依,才没让柳依依摔倒。

等柳依依在醒过来时,她已经到了城外。

在柳依依昏迷的时候,木仁昭已经买了一个棺木,并且在城外寻了一片清净之地,挖好墓穴。

“依依妹妹,你醒了。”木仁昭说。

“木大哥,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柳依依一脸痛苦的说,“我一定是做梦。木大哥,是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依依妹妹,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要面对现实啊。”木仁昭说,“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痛苦,可是,我得让你快速的认清现实。长痛不如短痛。”

“你什么意思?”

“我是告诉你,柳叔不在了,这是事实,你必须承认,你也必须接受。”

“我不听,我不听。”柳依依双手捂着耳朵,并且摇晃着头。木仁昭没有阻止她。

过了好一会,柳依依把手从耳朵上拿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流下来。

“你知道吗?我爹死了。我没有爹了。没有人打我骂我,也没有人关心我了。我该怎么办啊?我生病的时候,没有人安慰我,我不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人嚷嚷我。我好冷,我好害怕啊。我没爹了。呜呜………”

柳依依把头埋在双膝之间,放声痛哭。

“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因为我当时比你现在受到的冲击还要打。你只是失去父亲,而我则失去了家。当时,我也想着,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了依靠,我该怎么活下去啊。是你,是你的一句话给了我勇气,现在,我要把这句话讲给你听。”

柳依依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木仁昭。

木仁昭看着柳依依,动情的说:“当时,你告诉过我,虽然我没有了家,可是,我有你。你就是我的家。现在,我告诉你,虽然柳叔死了,可是,你有我。我就是你的世界,就是你的肩膀。以后,你委屈了,我为你擦眼泪;你生病了,我为你拿药;你不想吃饭,我会吵你,嚷你;你晚上冷了,我会为你盖被子。”

木仁昭的话让柳依依心口升起了一股热意。

“木哥哥。”

柳依依扑倒木仁昭身上,紧紧的抱着木仁昭。木仁昭一边用手摸着柳依依的后背,一边说:“依依妹妹,不要怕,以后我就是你的一切,你也是我的一切。咱们都是没有了父亲的人,咱们同病相怜,咱们要相互扶持。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我听着呢。你说的话我都听着呢。”柳依依边哭边说。

“傻丫头,你能不能听我的话?”

“我听你的话。”

“好。可是你说的听我的话。我现在就命令你不要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就不搭理你了。”木仁昭说。

柳依依擦了擦眼泪,说:“我不哭了。”

“依依妹妹乖。”木仁昭摸着柳依依的脸庞,说,“现在,咱们应该让柳叔入土为安。”

柳依依点点头。

木仁昭拿来两把铁锹,给柳依依一把,两人把柳长眠的棺木埋了。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木仁昭拥簇着柳依依回到客栈。柳依依的心情不好,木仁昭陪柳依依喝了一些酒。

喝到最后,柳依依晕了。

木仁昭抱着柳依依,柳依依在木仁昭怀里,想委屈的孩子,眯着眼睛,一脸的悲戚。

在木仁昭看来,悲戚中的柳依依别有一番韵味。梨花带雨的娇羞,还有一种天生幽怜的妩媚。

把柳依依放在床上,木仁昭心里有了邪念。为了这一刻,他等了好久,他不能在等下去了。

在那个飘雪的夜晚,在那个柳依依悲伤成河的夜晚,木仁昭欺负了柳依依。

次日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木仁昭,柳依依什么都知道了。

她没有哭泣,也没有愤怒。

似乎,她的心已经冰住了。没有了痛苦,没有了感动,也没有了喜悦。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她感叹一声。

只是,当她感叹命运,听命于命运的安排时,她的心莫名的痛了。莫名的想到了瑶光。

那个对她言听计从,那个对她关怀备至,那个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那个可以为她舍弃性命,上刀山下火海的瑶光,他在哪里啊?

如果,躺在她身边的人是瑶光,她的心还会空荡荡吗?

木仁昭也醒了,他看着柳依依,一脸的笑。是那种心想事成的笑。

“依依妹妹,昨晚睡得可好?”

柳依依看了木仁昭一眼,莫名的,她忽然对她反感了。可是,她现在是他的人了,她的一生已经和他绑在一起了。

师弟,你在哪里啊?

她心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