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些蒙在鼓里的萧筱此时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走上前冷着脸对衍空一礼，“此事是我出的注意，阿炳只是帮我而已，希望公子能够网开一面。”

慕容玥也上前道：“您有您的规矩，我们本无权插手，但阿炳此番出手是为了救我们，不知您可否轻罚？”

衍空这样清高而淡泊的人，能生这么大的气，那阿炳一定是碰触了他的什么底线，难道这件武器是无忧谷独有？在外面不能用？慕容玥这样想着，有些担忧阿炳的去留了。

衍空看向慕容玥，“规矩不能破，还望王爷谅解。”

萧筱却接口道：“规矩都是人定的，为什么救人却要挨罚？”

衍空看向她，冷冷道：“无忧谷第一条规矩，不参与官家争斗，是你将他拖下水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论？”

“我……”

她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阿炳拉住了手，“姐姐你别说了，确实是我乐不思蜀犯了大忌，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帮你了，你自己要小心。”

说到最后他低下了头，面色委屈又难过。

衍空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毕竟自己的徒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自己知道。

用不同的角色和方式尝试着各种各样的情感，自己却向来是想抽身时转身就走，如今却摆出这幅受害者的样子这让衍空突然感到有一丝厌烦，特别是看到萧筱极力为他争辩之后。

“这认亲的戏码你还没玩够呢？”衍空看着阿炳冷声问。

他却猛地抬头，眼中带着点点泪光，“因为姐姐长得像我娘，一开始我只觉得亲切，便故意接近她，可是后来我是真的把她当做亲人的，师父，我不想让您失望，但更不想离开姐姐。”他的眼神中满是请求。

衍空却恼怒起来，“够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出谷这第三年来你半道上认识的哥哥姐姐叔叔婶婶还少吗？怎么？那些人就是你无聊时的消遣，到了她这儿就真当她是亲姐姐了？”

萧筱闻言有些诧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炳却带着哭腔道：“那些人也并不是真的接受我，不过都是把我当做有利的工具罢了，我在他们出卖我之前抽身有什么不对，难道受伤害的不是我吗？可姐姐不一样，她是真的想着我对我好的。”

“是吗？”衍空说着看向萧筱。

萧筱紧紧握住阿炳冰凉的指尖，“我不知道到底怎样才是为他好，但希望您能给他个改正的机会，我会和他一起承担。”

衍空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阿炳道：“我会在京城待一段时间，这中间无忧谷需要有人打理，回无忧谷闭关十年，或者交出流光留在京城的草堂，你自己选吧。”

萧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阿炳的犹豫和紧张，她心疼地看着阿炳纠结的神情，抬头对衍空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吗？到底为什么偏要这么逼他呢？还有流光，那到底是什么？”

一直不曾说话的阿生突然开了口：“流光是我无忧谷历代传承的武器，三年前阿炳赢了无忧谷所有的医师赢得了少谷主的位置，才会有资格出谷的，他公然用流光为你出手，便是昭告江湖无忧谷参与了朝廷争斗。”

萧筱这才理清了思绪，怪不得衍空这么生气，“那你为什么能出谷？”他问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