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她，许久，突然道：“原来是人格分裂。该死！该死！”他变得焦躁无比。

小夜阴沉了眸子，这个男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人格分分裂，她开口说问道：“你能帮我把人格稳定下来吗？”

少年盯着她的眸子变得没有情感波动：“可以啊，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夜说到：“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就吞噬另一个人格，把你唯一的信徒给吞噬。”

少年一把扼住了小夜的脖子：“你敢，我可以直接把你消灭。”

小夜虽然因为呼吸不畅，脸色涨红，眼眸里的得意却是一点不少：“如果我死了，你的信徒也活不久了。因为她身边的人都是豺狼虎豹，她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少年眯起眼睛，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既然如此，我允许你的存在保护我的信徒，但是如果你敢伤害她，我就让你彻底消失。”

于是，斥候涯帮助夜卿卿彻底稳定了两个人格。

让他们如同双胞胎，能够彼此转换，分享记忆。

可就当斥候涯以为她可以到小信徒面前邀功的时候，小夜对夜铭提出了离开，理由是——少年试图催眠她。

夜铭立刻待她离开了，连带着小信徒也走了。

那天，斥候涯发疯了。

被束缚带困在床上的斥候涯安静无比，医生放心的离开了这里，可是如果看向他的脸，就会发现这个人一脸狰狞，口中喃喃。

“另一个人格果然不该存在。”

“果然就应该杀了她！肮脏的，深渊里的臭虫。”

“杀了你！”

“一定会杀了你。”

一年后，斥候涯通过精神健康测试，走出了牢笼，进入斥候组，成为最神秘的掌权者之一。几年后，夜卿卿和顾渊杀到日本，捣毁斥候组本部，斥候闻，斥候离相对死亡，斥候清月出手夺/权，成为斥候组的新主人，斥候涯全部都是如同高高在上的上帝一般看着。

看着风云变化，人生起伏。

无动于衷，了无生趣。

直到某一日，斥候涯看到了卿卿看顾渊的目光，如同当初一般纯澈赤忱。他生气了。那样的崇拜目光明明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才对。

斥候涯将夜卿卿横抱起来，刚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道声音呵斥住了：“你站住！”

斥候清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衣着打扮严肃的男人。斥候清月此刻已经完全变了，身上的气质阴沉可怕，以往带着蛊惑微笑的脸颊毁去一半，狰狞如同恶鬼。

斥候涯很给面子的停住了脚步，直面斥候清月，问道：“怎么了？”

斥候清月身后一个男人抱着夜卿卿的孩子，他们给孩子为了一点点药，让他沉沉睡去。

“斥候涯，你应该杀了这个女人，她是我们斥候组不共戴天的仇人！”斥候清月歇斯底里的命令：“你给我杀了她！”

斥候涯抱紧了怀中的人，与斥候清月对立，哪怕他只有一个人，气势也毫不输斥候清月的阵营，他冷冷质问道：“你在命令我？”

“我……”斥候清月光是被他的眼神盯着，居然就有一种自己被剥皮拆骨的恐惧感觉，她声软了下来，说到：“斥候涯，你难道忘记了这里是哪里吗？”她抬手指着屋子，继续用温柔的声音哄骗道：“这里是斥候家族的老宅，这里曾经经历了什么，每一个斥候子孙都不应该忘记。”

“顾家和南宫家是怎么对待斥候家族的？你怎么能够忘记？”斥候清月试探着靠近，左手藏在身后，握着一把匕首，只要她能够靠近，哪怕是死，也要将匕首刺入夜卿卿的心脏。

斥候涯嗤笑一声，说到：“斥候家族所谓的复仇，也只是骗你们这些脑子不正常的家伙了。无论是谁，都知道当初的斥候家是做错了。若是你们继续坚持复仇，早晚有一天要被彻底覆灭。”

斥候涯脑袋清楚，更因为反社会人格的原因，从小就离经叛道，他不愿意被社会的规则所束缚，他觉得自己才是规则，斥候家从小就给每个出生的孩子洗脑，让他们走上复仇的道路，不问对错，一心正对斥候与南宫家。

斥候涯还是小的时候，就直接对他身为主家父亲说：“我不会带领斥候家去做傻事，在我看来所谓的复仇不过是你们肮脏的自我表现欲。”

于是，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斥候家家主的位置轮到一个被仇恨彻底蒙蔽的旁支来坐。

“你想对那个孩子，甚至是顾家，南宫家做什么，我都不管，但如果你敢对我的信徒出手，那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斥候涯转身想要离开，就在那一瞬间，斥候清月突然发难，手中的匕首直接而目的明确的朝着夜卿卿的心脏此过来。

斥候涯大惊，但是长久的训练让他十分懂得该如何做，斥候涯猛地转身，斥候清月的匕首狠狠割破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你！”斥候涯咬牙，身为神的他居然被人伤害了！

斥候涯将夜卿卿放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一步步逼近斥候清月。“你居然敢违背我的意思。”

“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对于小夜来说，这个男人救了她和卿卿，却也是她的天敌，是让他恐惧的存在，在失去意识瞬间，她就把自己缩到了意识深处。卿卿意识清醒的时候，就在空气中问道浓郁的血腥味，眼睛几次开合，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斥候涯和几个黑衣男人战成一团，他明明有能力让这几个男人一击致命，可是偏偏像是戏耍他们一样，偶尔刀子移动削掉某个人的一块肉，残忍又血腥。

夜卿卿还看到一个男人被打的整张脸都是鲜血，倒在地上早已人事不知。

浓重的血腥味就是这么来的。

斥候清月站在一边，抿唇紧皱着眉头，她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夜卿卿认出来那就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