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的酒吧里,因为秦钰的到来,一阵沸腾,男男女女的目光齐齐看过去。
惊诧之余不免艳羡。
秦钰可是本市有名的金融大王,金融界现在处于行业的最顶端,和这个挂上钩就无疑代表着亿万财富。
当然,向来低调的秦钰,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迈着大步,快速往前进。
“唯心,这个地方怎样?喜欢吗?”
无论何时何地,秦钰都征求季唯心的意见,在他的心里,好像这是很极其自然的事情。
殊不知,因为他这些无心的举动,在季唯心心里却掀起了阵阵涟漪,比起陈铭,他是一个真男人。
回想那段不堪入目的婚姻,陈铭自高自大的简直让人无法容忍,似乎整个世界里面只有他,而天地万物,日月星辰,也都为他一个人而转动。
那狂傲而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让人怎么都接受不了。
所以面对秦钰的重视,季唯心只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难受。
甚至一度让她怀疑,那段暗无天日的婚姻,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所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何言和秦钰这么一比较,就直接毙了。
得到应允后,秦钰快速地张望一眼,在一个卡座面前停下。
然后伸出手指了指。
“不如咱们就坐在这里吧?”
“嗯,好。”
何言也坐了下来,随意一看,发现众人的目光全部停留在他们身上,顿时戏谑的语出调侃。
“啧啧……大老板这下不得了,你御驾亲征,微服私巡,没想到引起了国民的一阵惶恐,你看,别人都吓成了什么样?”
众人识得他并不足为奇,毕竟他已经连年在财经杂志上名列榜首第一位,且在财经频道上接二连三的出现。
对于他的名头,不光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且广为耳传,谁要是不识的他,那才是天底下最稀奇的事情。
所以他这么一出现,就引起了一阵轰动,很快,此事经由大堂经理禀报了老板,然后只见一个微胖的男子冲了出来,一脸的汗渍,一脸的着急。
冲到秦钰面前一个紧急刹车,然后连忙弯腰毕恭毕敬的开了口。
而脸上的汗珠始终未曾擦干净。
“秦董,没想到您能大驾光临,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不知道接下来您有何吩咐?”
秦钰勾起唇角,淡淡一笑,“没什么吩咐,我只不过随意出来坐坐,无需放在心上。”
说完招呼侍者给他们上酒。
老板擦着冷汗,一连串的说,“秦董,您看这样怎样?今天晚上您赏脸,不如诚蒙卖个面子,今天晚上我买单。”
这可是与有荣焉的事情,能和秦钰挂上钩,分分钟有种成为皇亲国戚的节奏。
面对如此的热情,最后秦钰只能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了。”
客套的话无需多说,那样子显得太过矫情,秦钰有他自己的骄傲,也有他自己做人的一番主张,该客气的时候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从来不会客气。
过于的生疏,反而会拉开距离。
与其如此,还不如卖他一个薄面。
得到指令之后,老板高兴的欢天喜地,一连串的就消失不见,很快返身折回,抱着几瓶上好的红酒。
“秦董,我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口味,索性把我们镇店之宝都拿了出来,眼下请你品鉴。”
说完,恭敬的且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秦钰面前,那尊敬之情真是不言而喻。
“挺好的,就这些吧。”
秦钰也不客气,然后打开了酒塞。
来酒吧里喝红酒,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情,但发生在秦钰的身上,那是毫不违和。
本他就上等社会,上等人,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在他身上,都是那样的习以为然。
见老板一直杵在那里,秦钰挥了挥手。
“没什么事情,你就下去吧。”
“哦,好的好的。”
老板离开后,气氛这才得到缓解,此时何言也耐不住笑开了怀。
“秦董,没想到和你出来会有这么大的好处,看来我身上的钱是花不出去了。”
说好他做东的,可是如今眼下这般……真是不好意思了。
秦钰无所谓的笑笑,然后戏谑着开口。
“钱留着以后有的是机会。”
几杯红酒下肚,众人都是浅尝辄止,然后慢慢的停止了喝下去的举动。
聊了一会天,然后三个人就默默的离开酒吧,自然免不了一阵的欢送。
弄的秦钰到最后是无可奈何,而老板却是热情如火,招呼着秦钰下次再来,那谄媚的嘴脸都能滴出水。
看的季唯心着实不忍。
最后躺在后座上,笑出声。
“哎……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们秦总的大名这么好使。”
“以后啊,我要是遇到了事情,就拿你的名头出来吓唬吓唬别人。”
本就是无心的一句话,没想到秦钰听了反而意味深长的沉思了半晌,最后幽幽的开口。
“其实我巴不得你这么做。”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是你的靠山,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把我的名讳搬出来。”
季唯心怔住了,因为几杯酒下肚,导致脑袋有点眩晕,如今躺在座椅上,反而有点说不出来的僵硬,莫名的坐直了身子。
然后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还好何言闭口不语,自动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
“谢谢你,秦董。”
听了这句话,秦钰有点生气,沉默半晌之后,这才压抑下去。
“何言,我先送你回去。”
然后接下来和这个女人算账。
“好。”
不动声色,黑色的跑车如游龙一般在夜幕中穿行,一阵风驰电掣,很快就消失不见,只见一阵浓烟飞起,然后在何言的公寓面前停下。
“好了,秦总,我先回去了,今天晚上就不请你们二人上来坐坐了。”
话一说完,挥挥手,转身就走,那毫不犹豫的脚步,明显在给他们两个人,作出退让的空间。
这个二千瓦的电灯泡,他可真是当够了,此时恨不得转身不见。
直到何言的身影消失,秦钰手握方向盘,这才淡淡的说话,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隐晦,而样子却说不出来的凝重。
那端着的感觉,就好像在商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对我说谢谢是什么意思?”
季唯心无语了,最后只能进行片面的解释。
“你这么说,我当然要谢谢你啊,这是鉴于礼貌和礼尚往来的一种。”
话说难不成你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