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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580章 情绪波动

作者:九丫 字数:2063 字


“嗯,生下来也是受罪,没有办法给他好的教育,让他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让他来社会上受苦受累,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可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孩子怎么想的你不知道,也没问过,孩子真的就因为受罪就不愿意来这世界上么?”

安溪桥觉得只因为一个或者两个理由就放弃孩子的父母该多么自私,她曾经有过孩子,失去了,到现在还十分痛苦于当时没有保护好他。

“而且……孩子的父亲已经结婚了,就在昨天,”女孩血淋林的伤口就这么展现在安溪桥面前,“这孩子生下来,会不会受到他的迫害,我也不知道,本来说的是分手,但是我却怀孕了,你说我怎么办?有了他,我还怎么结婚?”

“……单身母亲找到一生至爱的例子也很多。”安溪桥干巴巴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处于我现在的位置,你当然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矛盾,有多痛苦!谁能不爱自己的孩子,我曾经也多喜欢那个人,但是他结婚了!他已经不要我们母子了!”

他不配做一个丈夫,一个爸爸。

安溪桥冷静的想,看着女孩在她面前声嘶力竭的哭喊,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她不愿意,她很痛苦。

但她怀孕了。

为了日后,为了不被人指指点点,为了不被人看不起,她就算再难过痛苦的快要死了也必须放弃掉这个孩子。

这个理由充分吗?

相当充分了。

她呆呆的站着,看着眼前的女孩哭泣的脸,说不上一句话,也不知从何安慰。很久后,等到女孩情绪稳定之后,她才干巴巴开口。

“对不起。”

兴许,她根本不应该多管闲事,她想,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多嘴。

“请原谅我的话多,我还是觉得,比起来日后的一千次一万次后悔,现在还是将那百分之零点几的可能性重视起来,可能现在有百分之九十九都要打掉他,但哪怕有百分之一,请留下他。”安溪桥想起当初那个自己的孩子,心里狠狠一疼,“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但拥有的……想一想,你会成为一个好母亲,会有一个人,听你说话,你永远不会孤单。”

那个男人失去了什么,他根本不会明白。

离开了那儿有二十分钟了,她还在想着那个女孩。想她到底会如何做,会不会留下那个孩子,独自将他养大成人。

只有成为母亲后,才感慨那些敢于做单身母亲的女人有多么伟大。她们就像寒冬里的腊梅般,坚韧又孤独的盛开着,美丽又令人敬佩。

安溪桥也是做过单身母亲的人,那段时间是她经历了很多磨难后最快乐的时间,孩子真的就像小天使般,慰藉了每一个母亲的内心。

小合甚至还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她就已经可以如此的喜爱他,更不要说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了。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么无论在外面有多难有多累,只要想起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始微笑了吧,孩子是母亲的铠甲啊。

也是软肋。

“你一个人在傻乐什么?”

刻薄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安溪桥条件反射的皱眉,看向那个满脸嫌弃表情的木婉清。

“说了你也不会懂。”她硬邦邦的回答,然后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等你输液完了之后再跟我说话么,怎么,忍不住了?”

刚木婉清故意刁难她,说输液时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到声音,尤其是她的声音。

安溪桥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跟她理论这件事,便二话不说坐下等着。

不就是等着输液完毕吗,没关系,她等的起。

这期间,她的思绪一直在刚经过的人流室,一直在想会不会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被母亲抛弃了,真的希望那女孩能勇敢的把孩子留下。

每一个孩子,都是看妈妈一个人太辛苦,忍不住来到妈妈身边的天使。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又在想着怎么把我弄死?”木婉清是把她当成了观察对象了,一直盯着她。

安溪桥翻了个白眼,“你要真想说的话,我们就说正事,话家常好像不是我跟你之间能聊的话题。”

“你终于把你心中对我的敌意表现出来了,怎么?之前不是隐藏得很好吗?现在泽南不在,。”木婉清平静的说着,竟然有一种将死之人的平静。

“哦……你听出来了?”安溪桥并没有任何的隐瞒,“我对你不是敌意,是恨意。上一次的视频到现在热度都还没消,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有记性?”

如果说,上一次她还对木婉清有那么点儿对长辈的尊敬,看在她中毒了的份儿上还有些怜悯,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成了她自己自作自受的恨。

怎么会有这种愚昧糊涂的人,她想不明白。

“你恨我?难道不应该是我恨你?你在我的食物里面下毒,导致了我现在每天跟废人一般躺在这儿,输液之后身体就会肿,我根本不敢照镜子,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是你!”

“不是我。”

“静静已经全部跟我说过了,都是你!”木婉清突然激动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安溪桥,用她那只扎了留置针的手,“是你搞来的水银!你把这些下在了我的食物里,然后让我吃下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别动!”安溪桥忍无可忍,看她一直拽动针管忍不住冲她咆哮,“你要是想死我不拦你,但别在我面前!”

安溪桥狠狠的瞪着木婉清,木婉清才终于消停下来,安溪桥转身叫来了护士。

“让病人不要这么激动了,看看她的血压,这就是为什么不想让太多人过来看望的原因,这个人说这个,那个人说那个,刺激病人,这不是变相的要她的命吗?”

叫来的护士边给木婉清换了条血管扎上,一边责备俞溪桥。

木婉清刚刚指着她的动作幅度太大,扯动了针管,尖利的针头直接穿破了她的血管。

那护士是之前就在这里的人,看了一眼安溪桥,总觉得她有些面熟。

安溪桥坦然受着她的打量,坦然的回视,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