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这二人,面如土色,跪在了赵青泰的面前。
“顾琴,我限你三日之内,将孩子打掉。无论用什么办法,从今以后,你别想再踏进皇宫半步。”赵青泰说道。
“殿下,那可是你的孩子呀!”顾琴哭着道。
“你还有脸说是我的孩子,你跟廖琨鬼鬼祟祟,其实廖琇早已告诉我了。相府灾难不久将至,你最后寻一个理由,回到你父亲家中。待他日我登基之日,再将你赐予廖琨。”赵青泰说道。
“殿下……”顾琴抱着赵青泰的腿,哭着哀求。
“廖琨,本王没有追你罪责。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赵青泰说道。
“望殿下明示。”廖琨跪头请罪。
“你回到府中之后,秘密收集相府廖章纪之犯罪证据。他日本王登基之时,你将是开国元勋,领丞相职。”赵青泰说道,在他看来,日后必为自己夺得赵氏江山。
“谢殿下……”
顾琴从茶楼出来,哭哭啼啼往顾府而去。廖琨没有想到自己因祸得福,却被赵青泰赏识,心中甚喜。
赵容莼来到宫中,果见有御医在给太后瞧病。众皆退去之后,太后捏着赵容莼的手,唏嘘不已。
太后已然瘦得皮包骨头,几日未曾进食。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才多长时日,怎生病成这个样子。”赵容莼哭道。
“孩子,哀家大限将至了。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只是担心你往后的日子就更加难熬了。实指望你嫁到相府,寻到了一个好依靠。谁知道皇后边宜法甚恨廖章纪,这一次是必要拿相府开刀了。”太后叹气道。
“太后,大公子廖珀可是当朝驸马呀!娶了皇后的女儿。”赵容莼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公主。哀家担心的是,哀家走后,赵氏江上,便尽落入边家之手了。孩子,你趁早要找到你的族人,寻求族人的帮助。他日边家掌权,你会受到他们的打压的。”
“太后,我该如何去寻找族人……”赵容莼问道。
“玉佩,玉佩……”太后连连说了几声玉佩之后,随即闭上了眼睛。
“太后……”赵容莼大哭不止。
太后薨天,皇上大赦天下。相府大公子廖珀虽然被割去了官职。但并没有治罪,而颜如玉被皇上收入了宫中,继杜月若之后,做了一名嫔妃。
二人虽然是真心相爱,却难以得见。廖珀从此意志消沉,不理家事。公主赵芳灵心里委屈,也是懒得理家。这个时候,廖琨趁虚而入,反而将相府之权尽数揽入了囊中。
顾琴和廖琇均偷偷将孩子打掉,等待有朝一日二皇子得势之后,便前往攀附。
赵容莼日日在家中,盼着廖瑨归来。而此刻廖瑨去了哪里,相府之人不得而知。
原来,自大丘国使者回国之后,廖瑨便跟赵容莼告别,出西昌国边境,往深山而去。行至京师外山中,廖瑨先去拜见了无嗔大师。
“公子,你此去寻访玉隐族人,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艰难险阻。老衲有一驱邪剑,公子不妨带着,一路之上,也可斩妖除魔。助你一臂之力。”无嗔说道。
其实他手里不过是一柄木剑,但廖瑨知道这是本寺震山之宝。
“无嗔大师,这可使不得……”廖瑨说道。
“公子,老衲知道你是万金之躯,此次涉嫌,可谓是九死一生。你不仅仅要穿越沙漠,更要淌过阴阳河,还有食人族。公子,你最好多带些人手。”无嗔无不忧虑的说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嗔大师。若老天不帮在下,在下也只能叹命太薄了。”廖瑨朗声说道。
“公子,你既然下定决心涉险。定当要保护好自己,玉隐族人隐藏极深,外界去的人,大多会被他们杀害了。”无嗔继续说道。
“大师,我有郡主所戴之玉佩,玉隐族人,一见到玉佩,便知道我没有敌意,自然不会加害于我了。”廖瑨说道。
“公子,你既然去意已决,老衲不妨消耗几十年之清修,助你一臂之力。”无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在下谢过大师了。”廖瑨连连施礼。
“公子请跟我来……”无嗔说完,便在前带路。寺庙后上,居然有一山洞,与那日无嗔跟赵容莼在寺中密室相连。
那洞中云雾缥缈,看不清虚实。
“公子,老衲一会将施展法术,将你直接送到玉隐山脚下。”无嗔轻轻说道。
“大师,你懂法术?”廖瑨问道。
“不瞒你说,当今国师的那些奇门遁甲,夜观天象之术也是老衲的弟子传于他的。本寺原委西昌国国寺。只是老衲弟子误入歧途,教出了一个阴险狡诈之徒。十年前,当朝国师给老衲下蛊,用来控制老衲,不去管他为非作歹。唉,只怪老衲当日瞎了眼睛呀!罪孽,呀罪孽。”无嗔叹气道。
“大师,这只是你无心之过,上天也不会责罚与你的。天理昭彰,自在公道。”廖瑨轻轻说道。
“公子,你且坐好。千万别回头,睁开眼睛。到玉隐山下,那柄木剑自会保护于你的。”无嗔说道。
廖瑨怀抱木剑,端坐于一蒲团之上。无嗔则坐于他身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廖瑨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背部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飞去。
之后,只听得耳边呼呼直响。廖瑨记得无嗔嘱咐,不敢擅自睁开眼睛。急行间,廖瑨仿佛钻入了某一时空隧道。
他惊呼着,一直向前飞去。也不知飞了多久,廖瑨一头栽倒在地上。睁开眼,却见是鸟语花香,好一个清明世界。
这里一座座群山相连,绵绵没有尽头。廖瑨躺于树下草地之上,突见头顶一条巨蟒,吐着红色芯子,向自己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