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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189章初露真相

作者:九丫 字数:2005 字


的确是他活该自找。

要不是当初他糟蹋了安溪桥的一片真情,老天又何必这样折磨他呢?

先要他狂喜,再要他从狂喜又一次陷进无止境的失落和自责里。

一旁的陈助理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先保持沉默。

目光扫到季泽南的手,却不禁惊叫出声。

“季总,你的手……”

右手手背上有几道长指甲划过的痕迹,正缓缓渗出血来。

“没事。”季泽南并不甚在意。

比起当初他对安溪桥的身心摧残,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萧谓的行程跟进了没有?”他话锋一转。

“刚接到的消息,他明天的飞机回日本。”陈助理据实以报。

季泽南顿了一下,微微点头:“咱们也回去。”

“那夫人呢?”陈助理不禁发问。

老板特意赶到这边来,不就是想接夫人回去?

“你看她现在这个状态,会跟我走吗?”季泽南反问。

安溪桥的状态似乎很不稳定,难道仅仅是失忆而已吗?

如果她真的忘记了他,又怎么会突然尖叫呢……

季泽南打算回国去找个医学专家,仔细分析一下安溪桥的病情,然后再从长计议。要想带走她,还是要想办法等她病情稳定。

否则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她跟他走了,病情也会加重。

虽然他无比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却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

“可萧谓那边……”陈助理欲言又止。

萧谓整日和夫人住在一起,作为正牌丈夫,老板心里难道真的不吃味?他真的放心这么把夫人放在萧家吗?

“萧谓这么快回日本,肯定听到了风声。”季泽南却已心中有数,“所以你还需要做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放出消息去,就说我们打算在日本常住。回国的消息也不要向外透露。”

萧家账面上的麻烦不可能这么快就处理好,萧谓选在这个时候回国,一定是小女佣把他来访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了过去才急急忙忙赶回来。

不管怎么说,这两年安溪桥和他生活得似乎很平顺,自然会信任他听从他,等到他把安溪桥带回国,事情就好办多了。

“老板你真是用心良苦。”听季泽南说了这么一番,陈助理也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这几年来,或许是夫人的影响,老板越来越像个活生生有感情的人了。

对夫人的感情之深让他不忍再强行伤害,虽然心中也并不愉悦,但为了夫人着想,他还是做出这样的决定。

季泽南却缄默不语。

现在他为了安溪桥什么都愿意做,只是她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么……

罢了,他考虑这么多,倒也不是期望她的感激。

谁叫他本来就是在赎罪呢。

他只希望如果有天他又记起了季泽南这三个字,不会再将手背挠出血。

这丫头看着比两年前瘦了不少,挠人的劲儿倒是不小。

季泽南苦笑着兀自摇头,也不知心里是苦还是甜。

回国后的第三天,陈助理又将厚厚一沓资料摆在了季泽南面前。

“当年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基本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一面把资料展示给季泽南,一面说道,“高小姐贿赂了那个医生,要他在手术上动些手脚,目的是置夫人于死地。但有趣的是,后来给夫人动手术的医生却另有其人……”

季泽南抬起头:“另有其人?”

“那个医生中途被换走了。”陈助理点头。

怪不得那起手术动了那么长时间,原来中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把他带来。”他抿了抿薄唇,心里已经明了。

他现在倒有些好奇了,是谁听到了风声换了人,保住了安溪桥一条命?

他也想知道高静的事,那医生既是收了高静的贿赂,应该也知道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阴冷的手术室内——

“警告你别耍滑头。”陈助理冷眼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医生,“要是你不把当年的事说清楚,我们可不会对你客气。”

他们找到这个医生也费了一番功夫,看起来这个医生利用当初高静给的本金已经赚够了钱,开了这家规模还算大的美容院。

“我……我什么也没做。”那医生还在嘴硬,

季泽南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是吗?”陈助理似笑非笑地道,“医生,你为了谋财害了多少人的命?你的工作还想要吗?你不会以为我们手里只有这么点证据吧?”

此话一出,医生的面色一僵,抬头对上季泽南的目光,他的神情实在让人胆寒,医生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别去告发我,我说,我说。”那医生害怕自己前程被毁,终于松了口。

“当年……当年我的确收了高小姐的钱,她要我把安小姐治死,但是……但是我还没等行动,就有人把我从手术室带走了,后,后来……后来手术结束以后,他又要我假装是我自己完成了手术……还有,还有安小姐不能生育的事,其实……也是高小姐叫我这么说的。”

“你说什么?”季泽南意外听到这个事实,实在颇感惊讶。

“你是说,我们夫人其实是能生育的?”陈助理也很意外。

“不出意外的话……是,术后的检查是我做的,安小姐的手术其实很成功,并没有留下后遗症。”

原来高静还存了这样的心思,怪不得那时她和自己的母亲走得那么近。

看来她是有意借这个谎言来让季母进一步嫌弃安溪桥的,老一辈的人对不能生育的女人向来刻薄。

她或许也希望季泽南能因此嫌弃安溪桥,却不曾想到季泽南知道这个消息后,在安溪桥的病房外伫立好久。

他那时对安溪桥就有种莫名的心疼,只是他还不知道,那是他尚未察觉的爱。

“是谁把你从手术室带走的?”季泽南定了定神,问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医生努力回忆后唯唯诺诺,“只记得他好像是安小姐的律师。”

季泽南神色一凛。

萧谓,又是你,看来我是又一次低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