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零叫人开了小院门上的锁。她没有进去，只派了几个大汉进去。
大汉们准确无误的找到江小龙和徐辉，架起两人就离开小院。
不久，这两人被拔掉衣服扔到一间室内浴池。浴池内不是水，而是冰冷刺骨的蛇血。
江小龙和徐辉一下子就醒了。
“什么鬼？”
“是血浴！”浴池边上的零眼睛都不眨。
“喂，你是不是女人？就这样看？不怕长针眼？”江小龙怒道。
零冷冷的瞄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徐辉不得不拍了拍江小龙的肩膀，示意不要得罪了这个女人。目前，两人的训练计划表在她手上，而她一定会严格执行的。
江小龙只得“哑”了。
十分钟后，零等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那男子也是面无表情，手中一包咖啡色的药粉往浴池中一洒。这药粉看着分量不多，却在蛇血中“画了”一道横线。
零划了一根火柴，扔下浴池，蛇血瞬间就沸腾起来，咕噜咕咕的，冒着热气。
“好烫。”
江小龙和徐辉刚要挣扎爬起来，却发现八条铁链分作两方射来，只一会儿就将两人绑在浴池中，动弹不得。两人嗷嗷大叫。
这池蛇血被点燃后，温度极高。
不一会儿，泡在滚烫蛇血中的两人连皮肤都变了，红得吓人。
“徐辉。”江小龙咬牙切齿的喊。
“别叫了，省点力气吧。我大堂哥吩咐的，他们肯定执行。我都说你得罪他了？你还不信。”徐辉也很难受。不过，有江小龙一起挨，又觉得好受一些。
至少还有人陪不是？
“问题是我没得罪他啊！”江小龙几乎用吼的。
“你再想想。”徐辉也有颗八卦的心。
江小龙悲愤相加，还真去想了。论理，他的确没得罪徐真半分。不过，赵月动怒了。等等，赵月、徐真？难道是因为他惹怒赵月？
这时，徐辉偏头看向江小龙，之间他的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又尴尬的样子。蛮奇怪的！这小子想起什么了？
“徐辉，徐哥结婚了没？”
“他单身。”
“那他有过恋人吧？是谁？”江小龙追问。
“哦，这个跟你也算有缘。我听说，他以前跟赵月在一起过。但后来为何没结婚，我不知道。但这在徐家是个禁忌，真的。”徐辉答道。
“真是赵姐啊！完了。”江小龙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惹笑了徐辉。随即，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件事。难不成江小龙是惹了赵月才被……
徐真没干公职多年，却莫名的在今年接手神盾局刑判司的副司长一职。等等，刑判司、真灵司？徐真和赵月不会旧情复燃吧？
“江小龙，我大堂哥跟你那司长会不会旧情复燃？”徐辉奇道。
“唉，他们俩一起到学校逮的我。然后，我就被要求来特训。你看呢？”江小龙斜眼。
“啊？你不早说……”
“有什么好说！我家司长那女暴龙……不是，赵姐那英明神武。是吧？”
“呸！”徐辉也黑脸。
赵月是个什么样子，当他们徐家人不晓得？那就是个十足的女暴龙。还英明神武？
一夜之后，浴池中的蛇血被燃尽，江小龙和徐辉的皮肤也都是焦黑又破裂的。两人痛的不想说话，站也站不起来，却有一股热气偏游走在四肢百骸，精神百倍。
零叫人扶起两人，抬到客房去。那穿白大褂的男子也跟着去了，他给两人上药、包扎，又让两名女佣照顾。一直到第三天，绷带才拆。
江小龙和徐辉生龙活虎一般。
不过，两人还真“蜕”了一次皮。
“江小龙，我灵力不仅恢复了，还远胜从前。你呢？”徐辉笑道。
“一样。”江小龙也察觉到了，那蛇血真是好东西。
不想，傍晚时进来看望的零却是皱着眉头。
“你们两个竟没突破？”
“呃？”
“没有。”
江小龙和徐辉面面相觑。
两人不免低头，不语。
“那就走吧，看来是火候不够。”零依旧是一身黑衣，她带着江小龙、徐辉出了徐家。三人直奔码头，上了一艘快艇。
在快艇上，三人换上迷彩服，戴了面罩。
“零，去做什么？”徐辉问道。
“到了便知。”零两个眼角都没给身后的两个少年。她不过是奉命行事，一起按照计划表来的。徐辉和江小龙沉默了。
意外的是，他们跟着零竟参与了一起警方与毒贩的火拼行动中，而且是作为支援队出现。一时间，海上qiang…声不断，炸…弹也爆了好几回。
一半是水，一半是火。
江小龙和徐辉难免心惊。然，在零的冷眼下，两人都没退缩。人，总有血性不是？只是，他们没想到毒贩会这样猖狂？
拘捕吧？
没错！
天亮时，毒贩死的死，活着的都被警方抓获。
江小龙、徐辉随一起悄无声息的走了。他们不是来抢功的，而是来经历的。一个少年，不经历腥风血雨的洗礼是不会迅速成长的。
就这样，江小龙和徐辉一整年游走在炮火、qiang…声的世界中，好几次几乎都九死一生。两人肤色变了，肩膀挺了，一双手更有力量。
就在两个月前，徐辉顺利地从凡胎境晋到玉骨境，整个人更像一柄锋利的剑，无坚不摧！江小龙却还停留凡胎境巅峰上。
不过，零似乎更看好江小龙一些，对他的要求隐隐高过了徐辉。
脱胎换骨！
对的。
半个月后，零开着直升机载着江小龙和徐辉回到L市。两人再站在繁华热闹的街市，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不适应。
“零，训练结束了？”
“暂时没了。”
“那我们去那儿？”徐辉奇道。
“读书。”
“啊？”
零可没管身后两个少年的惊讶，她将人送到S大校园的未名湖的草地上，就开飞机走了，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留下。
江小龙和徐辉无言以对。
久久的，两人只得背上地上的包，走了。
“江小龙，这就是S大？”
“嗯。”
“去那儿？”
“食堂。”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