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體 | 加入收藏 |
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二章 夜入深山遇奇

作者:鲸鱼 字数:3298 字


在离山谷东边大概十里左右的一条小河边上。三三两两的十几户竹篱瓦舍组成一个小小的村落。每间房子屋外的架子上都或多或少的铺晒着一些各种各样兽皮,在村落的周围还种植着少许的农作物。由此可见,这应该是个靠打猎维持生计的猎户们的村落。

落霞时分,在山中打猎的猎户们都陆续回家。村落里鸡鸣狗吠,村落上空归鸦阵阵,炊烟袅袅。

半个多时辰之后,太阳即将落山,夕阳在地上投下无数的长影。吃完饭之后,村落里的人聚集在村落中央的一片空地上聊天。称赞声,哄笑声,夹杂着女人吼自家的顽皮小孩的笑骂声,整个村落一派祥和。

这时,焦急的呼声从远处传来。

一个衣着朴素,粗手粗脚的中年妇女在村前村后不断地喊道:“小海……小海……快回来吃饭了!”

喊了许久却无回应之声。

于是中年妇女来到空地边上,向众人询问:“你们谁看到我家小海了吗?他吃过午饭就不见了踪影了,到现在都还没回家吃饭,我都快急死了。”

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表示关心。

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妇人道:“也许到哪儿玩去了吧?”

另一位妇人说道:“有谁知道赶紧说一下,别等到晚了就不好找了”

“放心好了,这周围几十里地他们都被他们玩透了的,不会出什么事的。”一个看起来颇为粗犷的猎户粗声粗气的说到。

一个稍微年迈的老妪侧身挤进人群,众人看到后向边上靠了一靠。老妪来到中年妇人跟前,慈祥的问道:“啊茹啊!怎么了?”

中年妇女缓了一下语气,但依然带着焦急说:“小海今天不知怎么了,到现在连影子也不见。要是平时,到饭点他总会第一个回家吃饭的。”说完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还有今天中午他吃午饭也特别急,我问他那么急干嘛,他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当时我也没在意。但是现在,我怕他出什么事啊!”说完话,中年妇女已有些哽咽。

那个粗犷的猎户又粗声粗气的安慰道:“别急,张婶。没准这小海啊就是在哪等着鸟归巢掏鸟窝呢!我家小子前几天也是如此,被我揍了一顿,现在可乖了。再说了,这附近的地他们哪块儿没踩过?没事的,张婶,你放一百个心吧”

听到猎户的话,中年妇女心里一想也是,于是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啦。

这时,一个村民突然问另一个小孩:“来福,你今天不是跟小海一起的吗?你知道他人去哪了吗?”

那个被点名询问的小孩一惊,微微退后了一步,又怯生生的往前一步,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嗯,下午小海说要去山上采山药。我没去,他就一个人去了。”

说完小眼往自己的父亲那里看了一下,好像怕惹出事端要挨揍。但是看见父亲只是在焦急的关心小海的事,并没有因为自己曾参与其中而有其他的表情,于是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一听来福讲的话,叫张婶的中年妇女急得直跳脚。哽咽着焦急道:“天啊,怎么办?天快黑了,这孩子……”

突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急冲冲的往一座小屋走去,边走边喊:“远山,远山,你快过来。”

“哎,妈,来啦来啦,什么事啊?”

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青年应声出现在门口。他皮肤柔黑,样貌普通,但眼睛却非常有神。中上的身材,长得匀称健硕。一路小跑过来,步伐却异常矫健。

只见他捧着一碗干饭,上面有三两块不只是什么兽的兽肉,边跑还边扒拉的猛吃着饭。跑到中年妇女跟吃,又急又狠的猛地一口把嘴里的饭吞了下去,问道:“妈,怎么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你弟弟上山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我都快急死了”张婶焦急地说道。

名叫远山的青年一听,轻松地说话:“呵呵,上山了还没回来?那要不要罚他不能吃饭啊?我可以把他的饭吃了吗?”

看着儿子现在还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张婶生气道:“远山”

看见母亲生气了,青年连忙赔笑着道:“哈哈,别生气啊,妈,开个玩笑,我现在就去把小海揪下山来。”说着就端着碗跑回屋内。

没过多久,就见青年背着一张弓,一袋箭。腰间右边别着一把猎刀,左边挂着一卷绳索。臂膀上还挂着个包,手里拿着个没点燃的火把走了出来。

这时,村民已经又围了上来。把张婶围了个半圈。

青年走到中年妇女跟前:“妈,我去去就来,给我留饭啊!”

中年妇女为青年整了下装束,嘱咐道“小心点啊”

青年轻松的说道:“妈,这山跟咱家后屋似的,哪天不去转几圈啊?一会我就把小海揪下来,别担心,记得给我留饭啊。”

说完转身就大步向山上走去。

粗犷的猎户大声道:“小山,要不要我陪你走一趟啊?”

青年头也不回的回道:“谢了,刘叔。一点小事不要紧,您赶紧洗洗睡吧。”

……

……

……

没一会儿,太阳就完全沉到天边的大山里去了。

太阳落山了,月光皎洁,借着月光,也能较为清楚的辨别得上山的路。

这时的大山,时不时响起几声鸟鸣与兽吼,远山开始有点担忧自己的弟弟。

虽然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表现得轻松自在。但自己的弟弟天黑了还没回家,他自然也会担心。只是为了让母亲放心,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罢了。

山风呼呼作响,远山时不时低下头,俯下身子仔细查看一番,然后起身继续向前走。

不多时,便来到山岭上。只见远山那矫健的身躯依然在快速的穿行着,逐渐向高处爬去。

在山岭上比在下面更难追踪到小海走过的痕迹,远山边走边嘀咕道:“好小子,跑得挺远的啊,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远山全名叫张远山,是家中的长子。而且从小就比别家的孩子聪明能干,于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便开始跟随父亲上山学习打猎。

十多年过去了,他对于在山野追踪猎物早就轻车熟路。他可以从每一块被翻动过的石头,每一根被折断的草枝,判断出猎物的动向。也可以从环境中推断出猎物将会从哪里来,路过哪里,去往哪里。

只是,现在他却把他的一身本事用在追踪一只人形的猎物上——他的弟弟。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远山追踪着弟弟走过的痕迹,来到一处山岭顶上。放眼望去,除了呼呼的山风,时不时的几声鸟鸣兽吼,哪里见得弟弟的影子?但是追踪的痕迹就是显示小海来这里的没错。他又四处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弟弟的其他痕迹。难不成弟弟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小海……小海……”

远山的声音惊起一些胆小的宿鸟从树中飞起,小型野兽也被惊得止住了声响,只有那些大型的捕猎者用更高的吼音回应了远山,宣誓它们才是这片山林的王。

“小海……小海……”

远山又喊了一阵,除了山风依然在呼呼作响,远处的猛兽用咆哮回应之外,依然没有小海的声响。这让远山不由得愈发焦急。

突然一声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兄弟。”

“嗯?”

远山惊得瞬间往后一转身,微微后退了一步,悬着的手向腰间的猎刀靠近了一些。因为他听出这声音并不是自己的弟弟的,也不是村里任何一个老人的声音。方圆数十里就自己的村庄在这附近,怎么会有个老人会在深夜来到这种地方呢?

在深山过了二十余年,虽然没见过山精野怪。但是平时村里人闲聊和入城贩卖兽皮采购生活物资时,都听过人们谈论山精野怪的事。

追踪小海的踪迹到这里就失去了讯息,突然又冒出这么一个声音。一想起人们话谈里的山精野怪,这让远山心里直发毛。

看见远山这副姿态,老人呵呵一笑,说道:“小兄弟,别怕别怕。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如果想要害你,也不会出声了。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小男孩?”

听到老人这么说,再看看老人。他斜躺在一块巨石之下,身穿一身青色玄袍。枯燥头发与长胡子乱糟糟的,被山风吹得乱作一团。脸上的皮肤和手上的皮肤邹巴巴的,看起来异常的苍老。整个人干干瘦瘦的,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

此刻老人正向远山微微笑着,以示善意。但是远山看到这副光景,却是心里更加的发毛。他没见过这么老的老人,而且这巨石边上他刚刚明明看过了,根本没有人,怎么突然有个这么老的老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山精野怪的字眼又在他的心底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