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亮有些不以为然道，随即就被那韩当给反问了一声。

“一具尸体可以说是这样，那这十来具尸体全都是这种死法，你还觉得正常吗？”

“您的意思是，这凶手其实有两拨人？一方是将他们击倒而另一方算是补枪？”

郭亮一脸古怪的瞅着韩当，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刚刚得出来的结论。

“或者说是灭口！”

韩当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道：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之前把他们击倒的那个人，看这些尸体身上的伤痕就能知道此人应该是个惯犯了，下手干净利落，恐怕不是好对付的。”

“这…”

郭亮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听韩队的意思，这些尸体都是被同一个人所打倒的吗？

“行了，这事儿就先这样吧，回头等技术部门的人过来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韩当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吩咐道，当然也没忘记继续下达封口令，严禁警队的人把这起案件的详情给泄露出去。

郭亮领命离开，而韩当也摇了摇头，从这些尸体身上的伤痕来看，绝对是同一个人所留下的。

能做到这一点的，要不是穷凶极恶的惯犯，要不就是那些身怀绝技的高人，就凭他们警队的这些人，哪能刚得过啊，还不是得向上头请求援助吗？

听说这里附近之前还发生了一场枪战，想来应该就是这波人了，所以严格说起来，这几个死者也未必就是无辜的。

而且以他十来年的老刑警的眼光，竟然完全找不到那个将这些尸体打倒的人留下的痕迹，可见其一定有极强的反侦查手段，恐怕等技术部门的人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发现。

那最后一枪致命的伤口倒是有迹可循，根据弹道分析加上对往来人口的排查，应该不难找出最后下杀手的人，只是这件案子真的要这么结吗？

到了中午，秦阳正打算出去吃饭，临出门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上是楚菲菲的名字。

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秦阳按下接听键对着电话向另一头的那人问道：“菲菲，怎么样了，醒了吗？”

一听到秦阳这个问话，楚菲菲脸又红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变成画面再一次浮现在她脑海中，打乱了她原本要跟秦阳说话的节奏。

“我醒了，现在在银行上班呢。秦大哥你怎么样，这马上就到中午了，你吃饭了吗？”

秦阳嘿嘿一笑，答道：“刚正准备出去，就接到你电话了。怎么了菲菲，有什么事情吗？”

楚菲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又怕秦阳等的不耐烦了急着挂电话。下了好大决心，楚菲菲才将今天一直纠结的事情说出了口。

“秦大哥，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秦阳有些意外，“道什么歉？”

“就……就昨晚我喝醉的事情，对不起秦大哥，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

楚菲菲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不好意思告诉秦阳，自己对于昨晚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还有意识，所以琢磨了一上午，也就只能对昨晚喝醉酒的事情跟他道个歉。

听到楚菲菲这么说，秦阳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如果你指的是昨天晚上喝醉酒的事情的话，我根本没有放心上，你不用道歉，不过下不为例就好。

不管怎么说，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喝那么多酒，又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和你一起，确实很危险。”

得到秦阳这个回答，楚菲菲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些失落。自己纠结了一上午的事情，原来在对方那里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顺便帮忙。

只字不提昨晚自己对他表白的那件事情，是他真的忘了，还是因为像自己一样害怕尴尬，所以才当做记不得这件事情自动跳过去。

又或者，是因为对于自己的表白不想接受，但又害怕拒绝了自己导致两人关系生分起来，所以当做记不得这事，顺着自己的话接了下去？

楚菲菲有些捉摸不定秦阳到底是哪种想法，但又不敢直接问，于是只能自己在这电话的一端猜测着。

秦阳当然不知道就因为自己刚刚那一句话，就让对方产生了这么多联想，依旧在那里不放心的叮嘱着楚菲菲。

“秦大哥，你放心，我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除了你谁叫我我也不去了。”

秦阳听到楚菲菲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啊，那以后除了我叫你，你可不能再去那些乱七八糟人多的地方。”

楚菲菲这人向来脾气好，人又乖巧。所以秦阳有时候对她说的话很是放心，简直跟苏紫萱那妮子俩人性格天差地别。

“对了忘了问你，你今天到了银行上班之后怎么样，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秦阳说着说着，忽然想起自己昨晚教训的那些人，除了一部分是刘超雄带过来的人之外，剩下的就是楚菲菲一个单位的同事。

别因为昨天那件事情，那些人又报复回到楚菲菲身上，那自己昨晚废了那么大劲，不就是白做了吗！

“秦大哥你放心，他们这群人今天对我可客气了呢。想必是因为你昨天帮我出头，那些人害怕你再找上门，所以对我态度比平时和善了不少，也很怕我。”

听到楚菲菲这么说，秦阳总算是放心了。只是，虽然对那些人动手的是秦阳，但楚菲菲是和他一起的。

为了避免那些人什么时候报复回来，或者那个叫刘莹的女人怀恨在心，楚菲菲是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上班了。

秦阳又在电话里把自己的这些担心跟对方讲明白，让楚菲菲自己考虑。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对方的意思。

“菲菲，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尽快换个工作。你的那个工作环境里鱼龙混杂，身边的同事有没有几个安好心的。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