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她直接去了她和汤云约定的餐馆。
但是汤云比她大。
戴清歌有些惊讶:“汤小姐，来得这么早?”
“反正我在家也挺好的。”过去两年她都是全职妈妈。
他们的位置，在餐厅的角落，是不引人注目的。
戴清歌简单地说:“你在戴家已经两年了，你手里有很多东西，是不是?”
汤云直言不讳地说:“我手里确实有东西，但我不确定它是否有用。”
汤云今天穿了一件洋红裙子，化了精致的妆，说明她已经打扮好了。
与两年前相比，汤云有一个富有妻子的优雅，从里到外都有一种安逸的感觉。
戴清歌想知道汤云以前做什么。
她这么想，约了出来:“汤小姐，方便说一下，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令她吃惊的是，汤云拒绝了这个问题。
汤云摇摇头说:“过去的事，不必多说。”
“对不起，我们开始谈正事吧，你能先给我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戴清歌畏缩了一下，抬头看着汤云。
汤云二话没说，拿起一个纸袋给了戴清歌：“都在这里了，我相信你，高太太。”说着，她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戴清歌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她喊道:“你在戴家。照顾。”
如果戴家的人知道汤云的真实意图，他们会把它送给她，更不用说送给戴清歌了。
“谢谢你。”汤云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戴清歌把袋子叠好，放进包里，开始点餐。
晚饭后，她回到办公室，打开汤云给她的包。
她越看越害怕。
会计欺诈，逃税！我不认为有这么多隐藏的问题。
假如，假如戴氏这样继续下去，即使她不动，也很难有一天，戴氏自己也会有问题。
现在的关键是这些东西都在她的手中，她可以让这些东西充分发挥作用。
既然戴的家人不会告诉真正的凶手，那么，她也不会放过。
高瑾寒发现戴清歌最近很忙。
在得知戴莫宁去世的消息后，他原以为她会消沉一阵子。
然而，她一反常态地乐观。
甚至他想和她一起吃饭，提前预约了，也被临时放了鸽子。
假设是现在高瑾寒无数次地看着那扇门，还是没有戴清歌。
高瑾寒忍不住给戴清歌打电话。
“我现在很忙，我以后再谈。”戴清歌刚挂了他的电话。
高瑾寒很生气，他想把手机扔了。
在另一边，戴清歌挂了电话，想起她和高瑾寒约好一起吃午饭。
她又给高瑾寒发了一条奉承的短信。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戴清歌抬头：“叔叔?”
“你在这儿干什么?”她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王立伟扫了一眼她面前的文件，大声问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公司里的项目。”戴清歌说这话，心里有一种负罪感。
“真的吗?”王立伟显然不相信。
然后他说:“我听说你最近去税务局好几次了。”
“因为某件事，”戴清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王立伟轻笑:“你想做什么？因为戴氏?”
戴清歌盯着王立伟，好像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她懒得再遮掩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戴氏付出代价。”
“在这种情况下，损失会更大，你可以完全改变方式。”王立伟的眼睛里闪着算计。
戴清歌看得很清楚，这个叔叔很聪明，很有商业头脑，对市场很感兴趣，他是一个专家。
王立伟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伸手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圈，语气十分自信:“像王氏传媒的前辈，低价收购。”
“收购戴家集团？”戴清歌目瞪口呆。
王立伟慢吞吞地说:“是的，低价收购，你做老板，让戴家人都听你的。”
戴清歌猛的想到，之前高瑾寒就说过，王立伟一直在暗中对戴氏做手脚。
戴清歌迟疑着，还是问出了声：“叔叔，这个想法，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有了？”
王立伟目光微闪：“哦？怎么会这么问？”
“我就随便问问。”戴清歌笑着低下头，有些心不在焉的去翻文件。
王立伟见戴清歌这样，就猜到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但他还是神色如常的出声道：“只是给你提个建议，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
王立伟说完，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又和她交待了一些其它事，就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高瑾寒后脚就来了。
“吱呀”的一声，办公室门被打开。
戴清歌头也不抬的说：“帮我泡杯咖啡。”
她以为是刘红艳。
高瑾寒挑眉，转身去给她泡了杯红茶。
戴清歌抬眼看见面前的红茶，眉头一皱，抬头看见是高瑾寒，惊得差点把茶打翻：“你怎么来了？”
高瑾寒的脸很冷，他就那样看着她，声音也很清晰:“我不来了，我等你来好吗?”
恐怕她下班后我才能见到她。
戴清歌能从高瑾寒的高声中听到他的不悦。
戴清歌举起她的茶杯，把面前的文件合上，然后她坐下来，仔细地看着高瑾寒说:“这些天我有点忙。”
“嗯，比我还忙。”高瑾寒说话时坐在她对面。
那双黑眼睛紧盯着戴清歌的身体，仿佛她不使他满意，决不罢休似的。
戴清歌觉得内疚，即使在忙的时候，高瑾寒也不放她鸽子。
主要原因是她最近太忙，没有时间去想高瑾寒。
她小心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正当她要说话时，刘红艳敲门。
高瑾寒的脸变得更丑了。
他微微扬起眉毛问她:“你吃了吗?”
快两点了。
“哈哈”戴清歌笑了，不知如何回答。
高瑾寒在那一刻起了床：“走吧。”
戴清歌停顿了一下：“在哪里?什么?”
“吃了。”高瑾寒头也不回地把那两个字丢下就走了。
刘红艳站在门外等着戴清歌的反应，正要推门进去，门开了。
她一看见高瑾寒就呆住了。
“高先生，高……”
“嗯。”高瑾寒对刘红艳有了一些印象，好像他和戴清歌去了西部的那个村庄做公益项目。
然后他径直走了出去。
戴清歌跟在后面，对刘红艳说:“谢谢，你可以先把这个放在我的办公室。”说完，她就去追高瑾寒了。
高瑾寒看起来生气，她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尽快完成工作，腾出时间和戴家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