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了严九诀一眼，总觉得严九诀只要提起关于言玉的事儿就小心翼翼的，而且对怀准也充满了敌意，我轻声说，“九诀，你对言玉是不是有点……”
严九诀，“……”
结果就是一直到严九诀下车都没有在跟我说话，不过脸白芙和宁清都看出来的事儿，更别提是我了。
只是因为之前我忙着，根本就没有时间管他们的私人生活我才没有看出来，现在总算是有所反应了，若是严九诀对言玉有好感的话那也是好事儿，毕竟曾经言玉也是喜欢严九诀的，只是因为严九诀满心都是……才作罢。
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我和瞿洛东在一起，严九诀更加不会破坏我们。
这样想来，我才是最可恶的人。
严九诀下车之后本来是要看着我出小区的，但是我迟迟没有动，严九诀弯腰看了眼驾驶座位上的我，疑惑的问，“你不走，等什么呢？”
“我……九诀我很抱歉。”
“你傻了？无缘无故的说什么抱歉？”严九诀很明显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侧头对着严九诀笑了一下，几乎用尽了我对严九诀的所有温柔，有风吹进来，带着严九诀身上冷凝的香气，我熟悉严九诀的所有香水，在他什么心情的时候用什么样气味的香水，我清楚得很。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明白，严九诀对言玉其实已经不仅仅是上下级这么简单的关系了。
我说，“不，是你还不懂，等你真的想明白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上去吧！我走了！明天公司见！”
说完我调头离开。
回到家中就看到白芙跟唐百在视频，宁清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见我回来，白芙回头看了我一眼，“诶回来了，怎么今天你和瞿洛东都回来的这么晚？你都回来了，瞿洛东还没回来？”
“嗯，瞿洛东回老宅今天直接在瞿家睡，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宁清呢？”
我换了鞋后走到白芙身后，对电脑中的唐百晃晃手，“嘿，好久不见啊唐百！”
“嗯，你好。”
“……”
还真是冷淡。
我算是明白了，唐百除了面对白芙的时候几乎跟严九诀一样，都是一个冷面待人的。
白芙瞅了一眼唐百，语气不怎么好的说，“行了，我知道了，先说到这里吧，我去休息了。”
说完，白芙也不能唐百再说一句什么，直接将电脑合上。
我惊讶的看着，一只手中还端着水杯呢，指着电脑说，“你就这么不管唐百了？难得见唐百给你打个电话，还是视频电话，你们多说一会儿嘛！你们要是觉得我碍眼，我就回房间！”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回来了，白芙不好意思跟唐百继续说，才这样的。
但白芙撩了撩长发，“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若是想，在你的面前跟唐百做都无所谓！”
我，“……”
仔细想想，白骨还真是这样一个性格的人，算是我多想了。
“既然如此，怎么就挂断了？自从你来了国内后，你跟唐百之间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太好，你们总是吵架啊？不会是因为唐百不想让你来吧？”
白芙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我去什么地方跟他从来也没有关系，他管好自己也就罢了，用不着管我。”
“啧，你也不能这么说，唐百不也是为了你吗？他担心你啊！”我说。
晚上就只吃了一块蛋糕，听说白芙还没吃饭的时候我就决定了叫外卖！毕竟让我做饭的确是有些麻烦了，而且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做饭。
直接从冰箱中那吹两瓶啤酒，一瓶放在我的面前，我愣了愣，侧头瞅了一眼刚刚电脑旁边的红酒，犹豫片刻才说，“你刚刚喝了红酒，直接喝啤酒好吗？还有啊，你最近怎么总是喝酒啊？”
“这点酒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我之前执行任务之前都会喝酒的，毕竟那样一来，看不到人死之后的惨状，心情会好一点。”白芙无所谓的说。
我被噎住，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这种事儿我也没有经历过，就只能听听而已。
半晌才笑了笑，“我没有这么好的酒量，但是跟你喝一喝还是可以的，白芙，你不觉得自己很累吗？”
“累？做我们这行自然是累的，有几个人轻松？”
我摇了摇头，我觉得白芙累不是因为他们的职业特征，而是因为白芙她的心。
明明是想要和唐百在一起的，明明一心一意都是唐百，可是为了自己的准则，也为了所谓已经死去的朋友，愣是两个人都绷着，谁也不肯先开口。
或许我比较庸俗，我觉得代替死去的朋友给唐百幸福，她的朋友应该也会很高兴。
但白芙就不这么想。
白芙喝了两口，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和唐百之间若是在一起，要突破的事情太多了，而我也没有那么想要唐百，我甚至于都不确定我是不是爱唐百的。”
呃，我看着白芙，疑惑的问，“不能确定？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
对白芙来说，出山之后就一直顺风顺水的，她什么都有，也什么都能得到，唯一得不到的就是唐百。
所以白芙觉得很奇怪，但是碍于他们的朋友，又不能僭越。
就一直压抑着自己。
到了现在，朋友死了，她和唐百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障碍了，白芙反而觉得跟自己的朋友相比，她根本就不算是爱唐百的。
她迟迟不敢迈出这一步也是因为，她怕自己只是因为得不到才对唐百感兴趣。
若是真的如此该怎么办？
那个人是唐百！不是其他的男人！不是随便一句我不爱了，我没感觉了就可以随便伤害的人！
白芙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任何一个都不会！
随意直到现在，白芙都不敢靠近唐百。
甚至于是疏远的。
我听到白芙这么说，也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白芙的考量也是正确的的。
“那你准备怎么样？”